赵四就在门外候着,付拾一他们出去就能问。
好在现在赵四已经是接受了现实,虽然人还是佝偻着一脸悲痛和惶惶,但是好歹理智还在。
赵四估计是盼着结果,一看见人出来,立刻焦灼的上来问:“怎么样了?我家郎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拾一开门见山:“你家郎君在今日,有没有头晕,犯恶心呕吐的迹象?”
赵四摇头:“没有。一直都好好的。”
“那之前呢?最近一段时间里呢?”付拾一继续追问。
结果赵四还是摇头。
付拾一有点儿纳闷,仔细想了想就再问:“那有没有过类似中风的迹象?譬如控制不了身体哪个部位,或者哪个部位没有力气?眼睛看东西呢?有没有过忽然的模糊,过一阵子又恢复的情况?”
赵四还是摇头。
付拾一彻底的皱了眉:难道真的先天性血管畸形?然后今天一颠簸,就破了?
几人又重新进了屋子。
那仵作小心翼翼看付拾一:“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付拾一也为难:“这样的情况不好办。家属不在,也没法问问能不能解剖。而且就算要解剖,这里也不好弄——”
虽然工具都有,但是没有无影灯,实在是不好操作。
脑子又是个精密细微的东西……
蒋县令也是为难:“损害尸体真是不行。有没有别的办法?”
付拾一皱眉看着尸体,拼命回想脑出血还会有什么症状表现在尸体上。
李长博倒是轻声说了句:“只要确定不是人命官司,那也不算悬案。”
蒋县令也附和,只是眼睛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付拾一,盼着付拾一想出一个主意来。
付拾一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出来,最后索性就将脑子放空了。
然后她走上前去,从头到尾的,仔细打量尸体。
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任何时候,都是发现痕迹,再去进行合理的猜测和解释。而不是先想出个结果来,再去找蛛丝马迹证明。
毕竟,偷斧子那个故事,充分告诉了我们这种行为是容易造成错误的。
付拾一围着尸体走了三圈,忽然留意到一个疤。
这个疤颜色还很浅,呈现出淡淡的肉粉色,说明是个新鲜的疤痕。
而这个疤,在死者的小腿上。
付拾一盯着这个疤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然后猛的一合掌,无比兴奋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惊了,李长博更是立刻追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