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夫人用扇子指着香案上的一个匣子:“这里头是一对玛瑙镯子,不值什么钱,但也还能戴着玩,就作为今日的头筹。另外还有两匣子上好丝线,作为二等。三等就是两套针凿剪刀。”
杜太夫人准备的也是十分应景。
两个项目,奖品是一样的。
不算特别贵重,但是有个彩头,总归是更有意思的。
李长博给付拾一加油:“付小娘子定能拔得头筹!”
付拾一却不太有信心:“那要是不能呢——”
李长博从善如流:“我给付小娘子补上彩头。”
付拾一警惕:“那我赢了可不给李县令分——”
李长博:……付小娘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一点窍……
杜太夫人半点不着急,幸灾乐祸的笑了个乐不可支。
其他人也是笑得不行。
反正是没有人善意提醒一下付拾一:李县令单给小娘子补,算什么?
最后比试就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付拾一没玩过,不敢贸然来。就让玩过的人先来。
于是就李家这边的丫鬟们都先来。
其次是拾味馆的。
结果一次就有穿过了十根针的,把付拾一给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付拾一看着那一排的针,只觉得头皮都发麻:这还是人吗?这也太可怕了……
拾味馆里,只有蔓娘和珍娘的成绩看得过去。
轮到付拾一,她捏着那一根细细的线,只觉得自己做不到。
李长博就是在这个时候说了句:“就如同缝合时候,穿针一般。”
付拾一一愣,却不由得因为这句话进入了状态——工作状态。
作为一个拿解剖刀的人,唯一一个优点就是手上够稳。
把控手指轻微力道,也是轻松做到。
那一根棉线,竟然就真的在付拾一的缓缓动作下,穿过了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
最后在第八根的时候,终于因为绵软无力而歪了。
付拾一遗憾的看着那截线,“没发挥好。”
其他人早已经惊叹无比,看着付拾一,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杜太夫人笑呵呵道:“这样就很好了。她们常年做针线的人,也不及你。”
李长博也颔首:“的确是如此。付小娘子已是很厉害了。”
接下来的浮针,却只有付拾一一个人做到了。
这得益于科学。
水面张力不被破坏的话,就能够让针稳稳当当的浮起来。
付拾一在将针放进水里之前,先将针仔细用帕子擦干了,而后捏着针,几乎是贴着水面,将那一根牛毛细针平稳的放在了水面上。
除了付拾一,其他人竟是一个也没做到。
最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付拾一,实话实说:“付小娘子也太心灵手巧了一些。”
最后,奖品付拾一得了两样:一只玛瑙镯,一套剪刀。
蔓娘只得了两样,一套丝线,一套剪刀。
其余的,则是被李宅的丫鬟们分了。
付拾一听着众人恭维,笑眯眯想:还好没给拾味馆丢人?
比试也比试过了,烧烤也差不多了,于是一帮人就愉快的开吃。
虾已是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