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个人不小心得罪他了!他就干脆把人杀了。又埋到我地里,想嫁祸给我!这个戒指肯定也是他丢的!他故意的!”柯艾千越说越愤恨,越说越笃定。
付拾一看着他那样子,几乎都有点儿恍惚:说得好像是见过一样呢。
李长博咳嗽一声,打断了柯艾千的言语,淡淡道:“这个事情,没有证据不可胡言乱语!”
不过李长博还是看一眼王二祥。
王二祥走过来,压低声音跟他说起柯艾千的阿兄柯劳十:“柯劳十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大家都说他为人老实忠厚,虽然不怎么爱言语,是个闷葫芦,也不怎么和大家来往,但是的确是个老实人。”
“平日里也挺热心帮忙。只要叫他,他就算不情愿,也会帮一把。”
王二祥这样一说,付拾一就想起了阿满那个案子来:谁不说曾勤寿两口子老实来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老实人不声不响的,才是最心黑手辣那一个。
于是付拾一又想起了一句俗语:咬人的狗都不叫。咬得也最疼。
李长博沉吟片刻:“那就将人叫来问问。”
那柯艾千又继续说:“我那天肯定没出门,我家里人都能证明!可是他,谁给他证明?”
付拾一从柯艾千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洋洋,她有点儿忍不住转开了头,不想再看。
且不说这个柯劳十是不是真凶,只说亲兄弟之间做到这个份上——也怪叫人鄙夷的。就算是上辈子来讨债的,那也不至于就要这样的过分。
如果说背地里伤人已经够可怕,那这种明目张胆的陷害又算什么?
李长博眉头也微微皱起,冷冷淡淡扫了一眼柯艾千:“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言语了。”
他语气实在是冰冷,柯艾千即便是说得眉飞色舞,这个时候也是只能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也不知李长博想了什么,他忽道:“我们去柯劳十那边看看。”
又看一眼柯艾千:“你就不必去了。就在这里等着,若有什么,再问你。”
李长博警告看他,“今日这些话,若传出去,耽误了破案——”
柯艾千脖子一缩,嘴巴霎时就闭得紧紧的。
柯劳十家很快就到,算起来不过隔了不到五十米。
柯劳十的房子一看就知是陈旧老房,和柯艾千的房子,不可比。此时他家门紧闭,王二祥敲了很久门也没人答应。
王二祥不甚确定:“是不是不在家里?”
又敲了一阵,隔壁邻居出来,说了句:“可能去地里干活了。要不去地里找一找?”
“下大雨那天,他出门拉车了没有?”李长博客客气气的问了句。
邻居想了一阵子,不甚确定:“好像是出去过,又好像是没出去过,太久了,记不得了——我好像又记得那天,他开门我还听到的。他那个门该修了,开门声音很大。”
“但是我真的记不清楚了。”邻居有点不好意思:“你们问他自己嘛。”
柯劳十还真是在地里干活。
这个天,该给芋头浇水,不然就会收成不好,容易干死。芋头在冬天,又能当菜,又能当主食,家家户户都要种一点。
柯劳十一瘸一拐的,扛着个锄头跟着小山回来,一直低着头,完全就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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