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大人,您信我,我定然给明月带来一辈子的快乐和幸福、、、、、、、”
如此肺腑之言一出,别说是瑚大人了,便是四爷也险些要替瑚大人应了去了,那话都到嘴边儿了,这才想起来他可不是人家明月格格的阿玛,便只替二阿哥添砖加瓦几句。
“瑚大人,看在二阿哥这样情真意切的份儿上,咱们做阿玛也不好挡着孩子们的姻缘,此事还是得听听明月格格的主意,若明月格格执意不肯,朕亦可封明月格格为县主,瑚大人断不要委屈了儿女间的情感才是。”
“是、是、、、、”瑚大人忍着鼻酸应着声儿,犹豫了片刻,便下了莫大决心似的朝二阿哥深深一拜。
“那微臣便拜托二阿哥得空去府上劝劝小女了,她心小,女儿家又将脸面看得重,着实是受不得外人指着脸皮子骂的。”
二阿哥无不应下的,又朝瑚大人拜了去,好好拿捏着女婿的样子回应着,间瑚大人要告辞,二阿哥还要送送瑚大人去,然他走得不利索,到底还是被四爷拉住,还是莫要跟着添乱去了。
待屋里直余他们父子俩了,四爷请二阿哥坐下,且好好细看了二阿哥一阵,看人是否出自真心,还是说为了对三阿哥落井下石,连自个儿的婚事也可利用着。
然二阿哥一脸的伤,因眩晕之症,又时不时的难受一下、干呕一下的,四爷便也探不真切,只好嘱咐二阿哥两句便罢,叫人断不可拿自个儿的亲事开玩笑。
“朕不问你旁的,只问刚刚那些话可是出自你真心?旁的不论,明月格格已然够惨的了,你若再骗她,给不了她你所说的承诺,那便趁早跟瑚大人说清楚去,免得再害了明月格格第二次。”
二阿哥当即作势便要跪,四爷瞧着他跪都跪不稳的样儿心中倒也不落忍,然为了听二阿哥一句实话,便也不劝,且看二阿哥要说什么。
二阿哥极力稳住自个儿的脊梁,十足的诚恳:“大丈夫敢作敢当,敢言敢为,既是儿臣当着皇阿玛的面儿都敢给瑚大人如此承诺,那自是出自真心断不悔改的。”
“这好听的话容易说,做到却难,不过儿臣不怕难,对自个儿的福晋好更是不会觉得难,皇阿玛且看儿臣如何做便是,若儿臣有违承诺,皇阿玛只管罚儿臣,儿臣绝无二话。
二阿哥着实是长进太多了,光是这说话的作态便不知比以前强了多少倍,四爷只管点头应下,亦是对二阿哥增添了些信任之感,旁的话也不多说,只管请苏培盛好好送一送二阿哥去,这两日好好养伤,争取叫人早日去劝了明月格格。
四爷在正殿自顾自的坐了会子,想想二阿哥的长进心中也稍感安慰,没一会子便起身去偏间寻了小格格,此事得以顺利解决,保全天家的颜面,可全赖二阿哥的不离不弃了。
然二阿哥可没他演给四爷看的那样好,这会子一回屋关起门来,面上的诚恳谦逊便褪的一干二净,歪在榻上松乏了会子,只道那明月格格麻烦。
“主子您用些茶,奴才有一事不明,既是那明月格格甚是麻烦,以后也多半病恹恹的,爷何必还废这么大的今儿同人修复这关系去,干脆顺了瑚大人的心推了这婚事也使得,总归您也不吃亏不是,以后定然有更好的呢。”
二阿哥笑笑,到底是身子不适着,且就着小高公公的手用了茶,好缓了一会子气这才回:“怎么不吃亏,若没了明月格格,谁知道皇阿玛又给我寻了什么,她这般一闹,她自个儿倒是得了清白,你家爷我可不清不白了。”
“与其叫人觉得我同明月格格牵扯不清,还不如直接叫人知道我对明月格格甚至深情呢,如此也能落得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我眼下在皇阿玛、在诸位大人跟前儿缺什么,不就是缺名声和脸面,眼下娶了明月,便什么都有了。”
只稍解释这二三句便罢,二阿哥还有更深的意思没跟小高公公解释呢,到底留着一手。
他不仅是想要了名声和脸面,二阿哥更是想得了钮祜禄氏做靠山呢。
他额娘和李家早不成了,这辈子能不做了什么拖累他已然够好的了,然没有母族支持,他在朝廷上立足定然不稳,若有钮祜禄氏做靠山,那以后他的路子便容易多了。
三阿哥陷钮祜禄氏于不义,若瑚大人还有脑子,定然不会再同三阿哥和熹嫔亲近,他正好娶了瑚大人的女儿,下头的孩子身上便也流着他钮祜禄氏的血,论亲缘,可比三阿哥来得亲近得多。
眼下便只盼着明月格格别不知好歹,什么寻思腻活,还不是保全脸面的手段,说不得眼下明月格格就在家里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呢,他二阿哥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是要好好接着,且看满大清,除了他二阿哥,还有谁愿意娶了一个名声受累的女子。
小高公公没想到那么深的一层,只是听着自家阿哥那保全名声的意思已然是佩服了,连连说着好话,又给自家爷喂了药上了药,才算是消停了会子,总得是能歇着了。
今年过年不热闹,倒也省了好些事儿,四爷和年甜恬倒也趁机好好过了几日二人世界,待初五了才回了圆明园,中间景顾勒也带着富灵阿和启明、瑶光来过几回,可年甜恬也犯懒了,不愿意哄孩子,只管打发孩子们又回院子玩儿了,玩够了才跟孩子们好好亲近去。
二阿哥哪头也不消得四爷日日操心了,他年轻力壮恢复的快,眼下眩晕之症已然痊愈,面上的伤也好了些,虽是还有些淤青的厉害,不过总算是消了肿,可出去见人了,他倒也不耽搁,直接给钮祜禄府上递了帖子。
瑚大人且一心为女儿好,自然也盼着二阿哥赶紧的来,生怕二阿哥后悔似的,还叫亲自去宫门前迎了,十足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