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主血,血充则气足,血虚则气弱。心血不足,无以化气,则脾气亦虚。心血不足,心失所养,则心悸怔忡,心神不宁,故失眠多梦,头目失养,则生眩晕。”
“回万岁爷的话,娘娘心脾两虚,如此情形尽是因着劳倦思虑所致的,此症非一时一日所致,老臣亦无法子一时一日将娘娘治好了去,唯细细给养,以解心结,舒心养身,常乐常动,并佐以补益心脾之汤药,半年便可叫娘娘的身子恢复如常。”
“眼下娘娘一直未醒,臣等手段施尽,便是万岁爷要了老臣的命,老臣亦是无计可施,唯有一个等字。”
宋太医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着,能说出什么要命不要命的话也是着实没法子了,今儿万岁爷已经为祯妃娘娘杀了够多的人了。
祯妃娘娘受惊,竟足足昏睡了两日,中间虽是醒过一二回可也尽不是清醒,或哭或挣扎着,口中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今儿天还没亮的时候娘娘竟还喊出了死了解脱的话,着实叫万岁爷又惊又惧。
偏太医院上下也是想尽了法子了,尽不管用,外头的江湖郎中也叫人瞧了,亦是丝毫法子也无,任万岁爷急得摔碎多少茶盏也不成,杀了多少投机倒把的江湖郎中也不成。
因着商议处置八爷、九爷和另牵连进来的十爷,上午三爷诚亲王、五爷恒亲王、七爷淳亲王和怡亲王都进了宫,听闻祯妃的事儿了,三爷还给出了馊主意,说是女子大多命格轻些,且容易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魑魅魍魉也说不定,既是太医没法子,且请了道士或是萨满太太来瞧瞧也使得。
四爷只一听到三爷说小格格命格轻的时候他便已然不喜了,虽命格轻也不代表这人便命短了,不过许是福薄了些,可说起来这话,四爷总觉得带着股子轻贱意味。
他如何听得下去,便是小格格真八字轻,他亦是不许小格格过得不好的,亦是不许小格格福薄的。
偏三爷这话又是出自好心,四爷便也没发火说人不好去,倒也是心里极惦记着小格格呢,实在没法子了便有些急病乱投医,应了三爷的主意,叫人请了民间里颇有名望的道士和萨满太太来。
整一上午开坛做法跳大神,四爷丁点儿政事未管,尽看着人救他的小格格去了,虽不指着这法子能有多奏效,不过是聊胜于无,想着最起码不会给年甜恬造成什么损伤,试一试倒也无妨。
可谁知那些个萨满太太竟是刺客来的!
先是说在园子里为娘娘祈福不妥,眼下娘娘污秽缠身,须得近身驱净,四爷叫人进外殿还不够,还须得临着娘娘的榻才可。
如此几个萨满太太装神弄鬼的跳一阵嚎一阵子,其中的大萨满太太还从怀中掏出以小瓶子“净水”欲伺候娘娘用下。
四爷当即便觉得不妥,想着这这入口的断大意不得,必是得叫太医瞧过,叫下头的奴才们试过了才可,便吩咐苏培盛接下送去宋太医处瞧瞧。
这一吩咐不打紧,苏培盛还没步到跟前儿呢,说时迟那时快,那大萨满太太竟要强行掐着年甜恬的下巴强将药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