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祯妃闭门伺候阿哥去,若是五阿哥真有什么闪失,那祯妃也不必活了!
如此一来,祯妃娘娘只能日日以泪洗面,守着五阿哥连眼睛都不敢合的,太医院的更是束手无策,之后全看五阿哥自个儿的命数了。
后宫众人瞧着祯妃娘娘忽得起高楼,又忽地楼榻了,少不得幸灾乐祸一阵子,一个个的心思更加活络,便是连懋嫔合安贵人几个都隐隐的开始为自个儿打算了,越发少来观澜榭了,更不要说齐嫔等人,日日且偷着乐呢。
便是连年甜恬身边儿的奴才,面上也没什么笑意了,虽是都忠诚着,可如今主子不好过,她们哪儿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心中无不替主子着急盼着五阿哥快些好起来的。
朝廷中亦是没少议论此事,些个心软的倒也同情祯妃娘娘和五阿哥,只可惜造化弄人,五阿哥眼瞧着不保了,便越发显得二阿哥显赫,些个墙头草当即道了风向。
唯有为数不多的大人和年家的姻亲还不为所动着,总觉得近来事关年家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古怪,很难不叫人多想,只待再观望些罢了。
不过且别看年甜恬、景顾勒和年家正处在是非动荡的漩涡中心,可他们却一个都没慌的,年甜恬带着两个孩子日日该吃吃该喝喝,年家更是大门紧闭,看着是一副门庭冷落的样子,实际上亦是分毫不慌的,且好好配合着万岁爷的计划。
是夜,四爷一贯的走窗过来,今儿也不知是累得狠了还是眼花没预判好,脚一滑差点儿没从窗子上跌下来,年甜恬正等着四爷来呢,且一瞧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的上前扶了一把。
“爷这是怎得了,且都不是头一回翻窗了,怎得今儿忽得身手不利索了?”
四爷一时面热,忙站好了顺势拥了拥小格格去,亦是压着声儿说话:“不过是太想你了,且一看见你便乱了方寸。”
年甜恬忍不住笑,攥着拳头轻轻锤了锤四爷:“爷就油嘴滑舌的哄我吧,爷夜里对我说得有多好听,白日里便训我训得有多严厉,我今儿听着你那套说辞,虽知道是做戏,可还真叫你说委屈了,差点儿没哭呢。”
算起来今儿已然是景顾勒“病”的第八日了,什么药都用了还不见起色,他这个当皇阿玛的自是着急,一怒之下自然要罚了太医院罚了祯妃去,还叫小格格跪了一会子。
当时他心里亦是不好受,只看着小格格红了眼圈儿的样子,便知道真是叫他训得狠了,差点儿没绷住想扶了小格格起身,着实不该多呆了,只得赶紧转身就走,而后又派了苏培盛好好安抚些个。
他晨起训斥的小格格,夜里还难受着呢,原还有些个公务没处置完,他也着实看不下去了,忙叫粘杆处的人掩护些个,悄悄寻了小格格来。
“都是爷的错,你千万别当真了,爷是真真心疼你的,瞧见你红了眼圈儿,爷也跟着鼻尖儿发酸呢,差点儿没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