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玛玛的话,以前十四弟和八哥九哥就要好着,最是看不惯四哥了,我们做哥哥的原也是不愿意就因为怀疑十四弟的,可如今十四弟竟临阵脱逃,带着亲信直往哈萨克去了。”
“跑就跑吧,竟还是偷了年大将军的布防图跑的,那布防图上尽是年大将军布置的明桩、暗桩,连驻军几何都标得清清楚楚,年大将军寻了十四弟和那布防图都一整天都无果,只得赶紧的换了布防去。”
“原也没将那布防图跟十四弟联系起来,可十四弟走了没两天呢,一直龟缩在哈萨克的准格尔部兵马便直奔兵防虚弱的老营去了,幸而年大将军叫人连夜拔营换了防,这才叫免于偷袭,那老营中看尽是受伤的将士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啊,若真叫人得逞了,且还不知流血几何呢。”
“这两天粘杆处的又截获了八哥给十四弟的一封信,信上正是说要十四弟好好给大军制造些麻烦,近期内拖住大军不许归京呢。”
十三爷且这般一说,太皇太后着实都不知该如何气了,直觉得荒谬至极,简直丧心病狂,老八老九和十四竟是为了这皇位,连大清的百姓和将士们的命都不放在眼里,尽当儿戏去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十四爷还是四爷一母同胞的兄弟,且有如此手足残杀之心,到底是乌雅氏没教好孩子!
眼下爱新觉罗氏的江山都要被这几个不肖子孙给败坏了去了,太皇太后娘娘便也顾不上去做那和蔼可亲的皇玛玛了,这会子直冷脸吩咐四爷。
“老八老九暂且不论,你只管依着你的计去做,至于老十四,如今在哈萨克倒也不必急着着人去捉拿,且将乌雅氏牢牢给看住便是了,老十四如今是糊涂不假,可那孝心还是有的,你且捏着乌雅氏,老十四自会想法子将他额娘救出去,届时也不消得你费劲儿去寻他了。”
倒也怕这话叫四爷心中难过了,且都是一个额娘,偏四爷是个不受重视疼爱的,以往还总叫乌雅氏埋怨挤兑着。
太皇太后拉着四爷的手,好生拍了拍四爷的肩膀去:“你莫因为他们难过,你额娘是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算起来是正经嫡子的出身,万不是那包衣奴才的孩子。”
四爷原没觉得皇玛玛这般说乌雅氏和十四弟能影响他什么,可偏皇玛玛想到这一遭了,如此关切着,叫四爷心都一阵发烫,被皇玛玛这般哄着,还真觉得自个儿有些委屈了。
“嗳!孙儿不难过,孙儿有皇玛玛护着就够了。”
难得见四爷这般软着语气说话呢,还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在,太皇太后也故不得气了,这会子直想笑。
“都当阿玛的年纪了怎么还跟皇玛玛腻歪着撒娇呢,当你人面儿你也不怕丢人,行了,今儿在皇玛玛演了一遭也够了,再待下去怕是得叫人起疑了,我只管躺着便是了,今儿着屋里的事儿你只管叫下头人编排着去。”
“只是暂且委屈了甜恬了,日日劳心劳心的伺候着你我还不够,如今还得咽下委屈,且不知多少人要跟着落井下石呢,你如何计划我不管,可你万不能叫甜恬私底下还委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