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二哥回来帮着平了逆反一事,便又是极大的功劳,四爷届时再封赏二哥和家里,再封赏她,朝中绝不可能有什么异议去。
至于二哥为何暗示?前头的战事又进展到如何的地步了?年甜恬暂且不得而知。
只不过想想二哥信上提及的景顾勒和富灵阿,估摸着也是给她提个醒儿,八爷九爷谋反那日必会乱一阵子,不是在畅春园乱便是在宫中乱,届时四爷怕是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宫,且得防着人用了什么暗招儿,若是伤了景顾勒和富灵阿便不好了。
毕竟众所周知,万岁爷最最看重的便也是这二位阿哥了,若是真叫八爷九爷那了景顾勒或是富灵阿做要挟,年甜恬虽是不敢保证四爷一定在皇位和孩子之间选了孩子去,可无论选了什么都必定煎熬,也必定是她所不成承受的。
故而甭管二哥什么意思,如今她既是已然约莫明了了四爷的打算,就断不能因为她因为孩子拖了四爷后退去,断不能叫人浑水摸鱼害了她的孩子。
年甜恬想透了此事也不细问了四爷,这事儿到底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该她过问的事儿她绝不过问,万一中间真出了点儿什么岔子可不好理论去。
年甜恬默默吃粥,心下琢磨着,只觉得这两日许是还算安稳的,并不需要防备什么,既是四爷敢带着她和孩子出来玩儿,那定然就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去,且等着她同四爷和景顾勒回畅春园之后便说不准了,且得嘱咐人好好的看顾些孩子们。
富灵阿还好些,小孩儿毕竟还不会走呢,放在太皇太后娘娘那儿最是安全不过了,可景顾勒是个不老实的,日日就知道带着允祁和吉布哈他们满园子乱蹿,泼猴都没他泼呢。
如此想罢,年甜恬面上不动声色,还挺往常一样关怀着爷俩,且等着四爷用过膳了去寻了她阿玛,年甜恬这才拉着景顾勒嘱咐一阵子。
“你近来可不能再甩开了身边儿的人乱跑了,若是遇着什么陌生奴才说是阿玛额娘叫你去什么地方你也必不能信,若真是觉得什么不对了也不能慌,你且好好护着自己周全便是了,不必管旁人,心里时刻警醒着些知道吗?”
被额娘冷不丁的这么一嘱咐,景顾勒自是满腹的疑问,不由得也压着声儿问了额娘去:“额娘这般说可是出什么事儿?儿子如今也大了,您不必事事为儿子担着,儿子也能给您分担些个了。”
年甜恬抚了抚景顾勒的小脸儿,犹豫了会子,到底还是没将自个儿的猜测告诉了小孩儿去:“有些事儿额娘也说不准,只是隐隐觉得近来怕是不太平,你只管小心着些吧,总归不管什么事儿,小心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额娘不说,景顾勒便也不刨根问底儿,只好好的应下了去,不叫额娘多操心他。
这会子年甜恬去寻陈氏说话,便也没叫小孩儿跟着,府上轩哥儿和哲哥儿同景顾勒一般大,小孩儿正巴望着一块儿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