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胆狗奴才!竟敢当着爷的面儿行凶杀人!你该死!”
二阿哥愤然怒斥,倒也是被着场景吓得不轻,顾不得去训斥小高公公了,且忙将地上不知死活的秋月扶了起来,二阿哥红着眼睛又是晃又是含着颤音叫人,好一会子,秋月这才猛咳了两声,而后流着泪大口大口的喘气,算是缓回来了。
“爷、爷救命啊,爷、、、”
秋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儿,着实吓破了胆子,且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明白了,只依偎在二阿哥怀里紧紧的攥着二阿哥的衣襟哭着,那梨花带雨又狼狈的样子差点儿没叫二阿哥心疼死了,忙不住的抱着秋月哄着,抚着秋月的背一下一下的给人顺气去。
一来这般能叫秋月冷静下来,二来二阿哥亦是慢慢的冷静了不少,便有功夫琢磨这突如其来的事儿了。
说来小高公公惯是个妥帖的人,管着他着里里外外的事儿,甭管是对他还是对下头的人,且都是好的,断没有这般心思歹毒过,如今忽得便了脸去,怕不是看到了他同秋月亲近了,这才一时着急,办了错事去。
二阿哥不是个愚笨的,自然想得通,可想得通不代表他今儿就能饶了小高公公去了,且先不说他对秋月有意的事儿,即便秋月有那心思,小高公公也不该当着他的面儿,在他的卧房中行如此狠毒之事。
再者说,秋月是个再单纯不过的了,不是个有歪斜心思的丫头,她不过是一心想着他这个当主子的罢了,是他许秋月亲近些伺候的,又不是秋月巴巴的往前凑。
难不成他这个当阿哥的还不能有个喜欢了,还得事事过问了一个公公不成?
外头的事儿他做不了主,若是自个儿屋里的事儿还事事听人吩咐,那他还当这个阿哥作甚?未免也太过憋屈了些!
二阿哥且恼着,暂且压着火气扶着秋月在他榻上躺好,好好安抚了人,这才转身过去,直攥着小高公公的领口给人两巴掌去,让人清醒些个。
“爷屋里的事儿爷自个儿做主,你只消好好的管住自己的眼睛,管住自己的嘴,更要管住自己的手,若再让爷瞧见你越俎代庖替爷做了什么决定去,爷要你的命!”
说罢,二阿哥便松开了手,直将小高公公狠推到地上。
小高公公饶是头痛难耐、头晕眼花了,可这会子又惊又惧着,自是不敢忽略了二阿哥说的半个字去,只好好的记着,强撑着跪在了二阿哥跟前儿,规规矩矩的应了声。
“奴才遵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且瞧着小高公公的惨状,二阿哥这才舒心了些,先拉了帷幔将榻上的秋月掩住,而后才唤了外头的人来,叫人抬下去好好给小高公公瞧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