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自也没有为了旁人委屈自己的意思,这会子边用着早膳边看着物证,尝着那豌豆黄儿和嫩豆腐肉糜汤不错,还特意叫小桂子给给小格格送了一份儿过去,倒也是叫人瞧瞧小格格还哭着没呢,着实叫他牵挂得紧。
信挨着个儿的看完了,从中筛出了约莫八九封不堪的,这几封倒不是额勒登和珍珠往来的信件,其上落款是小格格的,字迹也仿的小格格的。
若非四爷对小格格的字迹异常熟悉,倒也难辨明其中真伪,若是他对小格格再少些信任,只怕真要中了乌拉那拉氏的算计了。
看完了信,四爷叫苏培盛先放好,而后又继续从箱笼里寻个旁的物件儿来看,这箱笼里五花八门儿的倒也什么都有,有女眷用的钗环首饰,还有些个宫中的禁图之类的不堪玩意儿、、、、
四爷懒得过目,生怕污了眼睛,说来额勒登除了当值,平日里是不住在宫中的班房的。
因着他位高,倒也不像是下头人,一月里且都有二十多天都得在宫中,他且都是同巴彦轮换着,每十日一交接,班房也是他门二人共用的。
要说班房里他们自个儿的东西还真不会多,不过两身衣裳什么的,这些不堪的不过是乌拉那拉氏叫颜其和格木暗自放的罢了,着实做不得真。
不过余下的物件儿还是须得好好过过目,额勒登且都背着他这个当万岁爷的同下头的宫女私通了,其德行品质已然在四爷心中大打折扣,既是要解决了,便得好好的说清去,万不能有一丝纰漏的。
四爷随手执扇将上头的一层不堪的物件儿给拨到一边儿去,箱笼不算大,上头的一层拨开了,下面便也一览无余了,四爷随意扫了一眼过去,只一瞧见那黄色的琉璃瓦,顿时冷了脸去。
且拿到手中,他都不必细细的瞧,只看着上头那似凤的雕刻纹路,便知道这琉璃瓦是小格格翊坤宫屋檐上的。
看到这儿,四爷便也明白了为何乌拉那拉氏昨日敢如此大胆了,先是引出珍珠和额勒登的私情,且不管是珍珠和额勒登想证了清白还是将人钉死了去,且都绕不过这细细查验。
只一查验,这些不堪的东西便也都用得上了,许是只是看着这些不堪,还能引得他动了怒去,而后又用来往信件加以污蔑小格格的名声,末了再出来这瓦片可是叫小格格再说不清去了。
怕是不仅连累了小格格的名声呢,想来乌拉那拉氏还另有谋算,定然将景顾勒和富灵阿牵扯进来,这也是为什么乌拉那拉氏最后会直接污蔑了孩子们去。
届时这一样样的“证据”定然会堵得小格格哑口无言,他即便是相信小格格,且当着满后宫的面儿,也得给众人给说法去,更是不能稀里糊涂的袒护了小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