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恬怨爷打爷吧,只要你能消了气儿就好,都怪爷话没说清楚,其实爷是想说你对他们那么好,可他们未必能真心待你和景顾勒,爷就是因为他们待自家兄弟不仁这才罚了他们,一个个的小心思且都不少。”
“只是因着他们年纪都小,性子还没定,爷总不能一棒子将他们都打死去,暂且重重罚了,若再有这事儿,爷定然不饶他们的、、、、、、、”
“甜恬别恼了,要不你打爷一嘴巴子,爷说错话了,该掌嘴,若是掌嘴不痛快,要不爷给你拿个干净的碟子,你往爷头上来一下子,你若是还心疼爷,记得出手快准狠些,若是一下敲不碎再来一下,怕是爷脑袋受不大住。”
瞧着四爷那嘴贫样儿,年甜恬这会子哪里还绷得住气,忍着笑攥着拳头轻轻的锤了两下四爷的肩膀算是出气了:“找打!还敢提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呢!”
四爷笑着,握着年甜恬的手腕子将人拢在了怀里:“爷不提不成了,瞧着你生气爷就慌了去了,口不择言,非得提一提叫你绷不住气了才好。”
“甜恬不气了吧,爷给你赔不是,求祯妃娘娘原谅则个吧。”
年甜恬撅了撅小嘴儿,且装作不情不愿的应下,又闹人了一阵子,这才算是把这事儿给翻了篇儿。
且闹腾的,还有最后一道汤未用呢,四爷这会子巴巴的伺候着,给小格格盛了汤之后也不忘了关切着景顾勒,可谁知道再往旁边儿一瞧儿,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用完了的。
景顾勒自觉的很,用完了之后便躺在旁边儿的软榻上小憩,肚子上还搭了条薄毯,四爷轻手轻脚的过去瞧瞧孩子,这小孩儿还在枕边儿留了一字条,上头大大咧咧歪歪扭扭地写了俩字儿。
“勿扰。”
四爷捏着字条儿,差点儿没笑岔气儿了,见小孩儿已然熟睡了的,他亦是不敢笑得太大声怕吵醒了他,且轻手轻脚的拿着字条儿给小格格看去,小孩儿也太有趣了些。
年甜恬瞧见了,自也是一番捧腹忍笑的,景顾勒着实太古灵精怪了些,怕不是见不得阿玛额娘腻歪呢,眼不见心静,自个儿睡去了。
他们当阿玛额娘的倒也不好吵着孩子了,用完膳也暂且不叫下头人收了去,两个人也去里头寝殿躺一会子,等着景顾勒睡足四刻钟了,年甜恬这才将景顾勒唤醒,免得小孩儿睡多了下午不精神。
四爷却是心疼景顾勒,知道阿哥所的规矩严,景顾勒亦是个用功的,日日寅时起,学到二更、三更才歇,怕是这般日日都睡不够呢,今儿好不容易歇一天,叫景顾勒好好睡足了也使得。
“甜恬别叫景顾勒了,就让他在爷这儿歇着吧,这会子醒了,一会儿再回你那儿睡怕是也睡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