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顾勒头一句还跟人客气呢,又是不夺人所好又是觉得珍贵呢,可下一句话便问人讨了两串子珍珠,还说什么礼轻情意重,一副唯温哈喇考虑的样子,十足大度。
温哈喇听着五阿哥这话,险些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心说这五阿哥也忒不要脸了些,里里外外的便宜尽占了去,脸面亦是不失一点儿的。
他不就是试探着想要一两匹马嘛,怎得五阿哥这般记仇小心眼儿的,不给他好马不说,还宰了他两串珍珠,即便他苏禄有岛环绕,可那珍珠也不是遍地有的。
他身为苏禄王子,出手亦不能小气了去,那珠子亦不能串得少了,且这般一算,温哈喇只觉得五阿哥人小心黑,以后且不能多同五阿哥打交道去!
饶是气得要吐血,这温哈喇面上也不能不满去,只能满心欢喜的应下,一副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
接下来再逛,温哈喇便没之前那般多话了,二阿哥亦是不再言语,脸色瞧着异常不好,景顾勒有心凑过去解释个几句,可二阿哥却是不给机会,只自顾自的生闷气。
景顾勒一看二哥这般脸色,便也不劝了,到底是在外头呢,万一他说了什么二哥觉得不顺耳再呛他个几句,且当着温哈喇和一众苏禄人的面儿呢,那不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只能等回了宫再好好说说,只是即便说开了,怕是二哥心里也留了疙瘩。
景顾勒轻叹一口气,倒也不觉得他和二哥的关系变成这样心里有多难过,今儿若是真眼睁睁的看着二哥闯了祸,那可就不是一个人难受了。
他不过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可惜二哥不是个大度的,看不清自个儿的错反倒来怨他,总归一会子他解释他的,做到问心无愧,二哥爱生气便气,他自也管不得。
且又这般说了一阵子,时间不早了,各位阿哥们要回宫,温哈喇和一众苏禄大臣便也得回驿馆去,礼部送送温哈喇,除十三爷陪同阿哥们入宫见四爷去,旁的倒是不必再陪着了,便也互相告辞,打道回府去。
来的时候景顾勒同二阿哥是一辆马车来的,二阿哥十足好哥哥的样子,抱着弟弟上下的马车,在车上的时候也顾着弟弟,怕弟弟坐不稳摔着了。
可回的时候二阿哥却不待景顾勒亲近了,还气着呢,自顾自的踩着小奴才的背上了马车,也没有邀景顾勒同乘的样子。
景顾勒瞧着那紧闭的车帘,一时间心头亦是不爽,小脸儿没了什么笑意,正想着干脆和额勒登同乘一骑呢,怡亲王却是看出来了几个阿哥之间的龃龉,忙邀着景顾勒同他坐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