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她未被拘起来的时候,李氏、钮祜禄氏、耿氏还能在主子爷跟前儿争得几分脸面呢,可谁知道如今物是人非,竟再没人能比得上年氏了!
乌拉那拉氏这般想着,心里差点儿没沤死了去,李氏和钮祜禄氏心中还好些,且都是为主子爷开枝散叶的人,亦是都有儿子的,年甜恬能一举登上妃位,她们定然也没什么大问题。
想来封号或是赏赐上没年氏多的,可叫什么不是叫,且都是虚名罢了,还是妃位来的实在些。
比之钮祜禄氏,李氏想的更是要好些,心想着自个儿现下虽是没什么宠了,可资历在这儿摆着呢,她是四爷身边儿的老人了,且从阿哥所便伺候着了,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膝下除了有大格格和二阿哥以外,另还有两个没能立住的孩子,想来四爷便是看在这苦劳上,也能多抬举她些。
李氏想到这儿,心头着实火热的厉害。
年甜恬都是妃位了,那妃位以上便是贵妃,如今乌拉那拉氏身子不好,亦是不受主子爷待见,定然不叫她管着后宫上下的。
她若是能登得贵妃的位子,再掌了协理六宫的差事,那可真真是再无人掣肘了的,她的二阿哥也定然是太子无疑,任年氏母子再怎得得主子爷的喜爱又能如何,还不是任她拿捏的!
如今虽是还没得那位子,李氏只想想,那眼角儿眉梢儿便已然挡不住喜色了,隐隐的还露着些倨傲,头上的钗环都有些轻轻的颤。
这会子四爷叫众人都平了身,钮祜禄氏趁机觑了眼李氏和旁边儿的耿格格,这二人着实反差大的,一个喜不自胜,一个像是失了魂儿似的,如丧考妣着。
钮祜禄氏瞧着二人,不禁哂笑了一瞬,耿格格原因着她那双儿女再得意不过了,可谁知道两个孩子是讨债来的,不仅没给耿格格带来什么风光,倒是因他们受了连累。
不过归根结底的还是耿格格自作孽罢了,以前她便听下头人说过,说耿格格早在两个孩子开口学说话的时候,便开始给两个孩子说些个有的没的,以至于他们从小心思深重,如今被主子爷厌弃,着实算不得亏。
四阿哥被丢得远远的,耿氏是想见也没那个机会,不过二格格倒是在跟前儿,不过不能太正大光明的见了就是了。
听说二格格现下比以前更是瘦弱了,连个点心也没得吃呢,偶尔打打牙祭,还是耿格格从自个儿的份例里分出去的了。
耿格格如今还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呢,就那点儿份例够自个儿吃穿用度都不错了,如今来了宫中还须得四处打点,手头着实紧巴,还须得顾着些二格格,想来如今艰难的很呢。
李氏哪儿就更是好懂了,这人着实不是个有城府的,但凡有点儿什么心思便全挂在了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会子多半又做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梦呢!
以为自个儿有二阿哥多了不起了,其实啊,什么也不是,不过是沾了年纪大的光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