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知道小格格是上午什么时候发动的,险些难产,那岂不是一早的就发动了?莫不是他刚出门或是未出门的时候小格格已经开始疼了的,怕不是为了他不误了什么时辰,一直忍着呢。
四爷这会子越想越觉得可能,心中更是难过心疼,且想想年甜恬疼着还对他故作笑脸的模样,四爷心里就一阵刀绞似的疼。
小格格怎的这般傻?
什么吉时不吉时的能有多重要?
要是大清的国运全靠什么天意和老祖宗们的意思,那要他这个皇帝有何用,还不是皇权借着什么天意来控制人心的。
便是再拖一天登基又能如何,他叫钦天监的寻了借口便是了,什么紫光大现七彩祥云,还不是随口杜撰信手拈来,
小格格煎熬着,跟前儿也没个能主事儿的人,怕不是瞧着小格格实在熬不住了,下头人这才想了法子,说到底都不是在乎年甜恬和六阿哥的,都是极在乎自个儿的小命,这才不得不下了决定。
四爷这会子稍冷静下来了,看事儿便也看得极清,虽说女子生产时什么情况都可能会有,可明明先前宋太医和吴太医尽信誓旦旦的说了大人孩子都没有不妥的地方,那就说明出事儿的可能极小。
可偏就是这信誓旦旦出了岔子,孩子有些大了,小格格差点儿没难产。
小格格平日里一贯极听太医的话,但凡先前太医说一句孩子长的大了的小了的话,小格格便依据这个来调整膳食。
为何先前发现不了这个问题?为何发现不了还敢说孩子长的极妥当?这不是害人吗!
四爷越想越气,越想便也越心疼年甜恬,年甜恬生六阿哥的时候多惊险他都不敢去想,着实是受不住的。
四爷定定的陪着年甜恬好一会子,这才像是回了魂儿似的,赶紧的起身去门口,唤了苏培盛过来。
苏培盛这会子正问着宋太医和吴太医情况呢,亦是怕中间有什么主子爷不知道的差错,这会子刚听二位大人讲完,便听得四爷的声儿,苏培盛不敢耽搁,赶紧的迎了上去。
“太医怎得说?如今册封圣旨可都传下去了?”
苏培盛忙答:“回万岁爷的话,圣旨如今还压而未宣,且等着您的吩咐。”
“年主子怀着一胎怀的艰难,身子虽算不得虚,可到底比怀五阿哥时弱些,六阿哥又长的大了,刚刚下头人给秤了,六阿哥足足七斤八两呢,着实叫下头人都没想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