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顾勒点了点头,这会子因着不舒服,难得的有些小孩儿的样子了,且撒娇着不愿意起身,便是连吃粥都想要额娘喂,着实黏年甜恬黏的紧。
年甜恬心疼景顾勒心疼极了,把孩子养这么大了,从来就没有见孩子这般蔫蔫的样子过,这会子甭管景顾勒要什么想吃什么,年甜恬都满口答应着,着实一点儿都顾不得自个儿。
不过景顾勒到底身子不爽利,才用了小半碗儿粥饭便吃不下什么了,迷迷糊糊的又想睡,年甜恬不住的哄着,轻轻的给小孩儿揉着腿,哄了半晌儿才让小孩儿睡安稳了去。
年甜恬瞧着景顾勒这般样子,着实担心的要命,只觉得小孩儿不大像是累过度哭过度的样子,倒是像是着了风寒似的,不过这会子倒是没什么发烧咳嗽的迹象。
年甜恬轻叹一口气,小声儿的唤了珍珠过来:“珍珠,叫下头人端盆热水来,景顾勒白天哭得狠了,出了一身的汗,我帮他擦洗些个,顺便叫人问问太医院有没有太医能得空来一趟,我总觉得景顾勒要病。”
珍珠赶紧的应下了,先将活儿安排下了,这才顾得上回来回主子的话:“咱们五阿哥病了,太医院的便是没空也定得来,您且安心吧,小主子身子一贯的壮实,定然没事儿的。”
“倒是您,可得好生歇歇,今儿累了一天了,一会子擦洗的活儿奴才来做便是了,您先在旁边儿的贵妃榻上歇一会子,奴才给小主子擦过身后,也给您好好的按按松快松快。”
年甜恬微微蹙着眉点头,先前担心着景顾勒时顾不上自个儿,她倒也没觉得又多累,这会子松快下来了,浑身的疲惫才不住的袭来,只觉得浑身没一处地方是好的,且都酸疼的紧。
年甜恬抚着腰慢慢的起身,且又嘱咐了珍珠一遍:“那你多顾着些景顾勒吧,你原不提我身子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子且听你一说,我只觉得浑身都没一处好地方了,我小憩一会儿,太医若是得空过来便唤我一声儿。”
“嗳,知道了,主子您赶紧的歇吧。”珍珠应了声儿,赶紧的搀扶了去。
“一会儿太医来也得好生给您请个平安脉才是,今儿奴才瞧着小主子一个劲儿的抱着您的腰,着实是捏了一把汗的。”
“景顾勒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就是撒娇也不会任性的。”年甜恬任由珍珠扶着她在贵妃榻上躺好,说话间都睁不开眼睛了,声儿里都泛着懒。
珍珠没再回话,只轻手轻脚的给主子盖好被子,守了主子一会儿,只瞧着主子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起身给炭盆里添了些炭去。
而后下头的小丫头端了水上来,珍珠紧接着又去伺候了景顾勒,亲力亲为,一点儿不假他人之手,倒也是不放心旁人,如今是在宫中呢,且得小心再小心的。
珍珠且先给景顾勒擦了脸手,而后解了景顾勒的里衣给小孩儿擦脖子身子,可她这一解景顾勒的衣带不打紧,着实叫她吓得不轻。
景顾勒的脖子和上身竟起了好些小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