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夫子便是你和三阿哥的了,说来你一贯的喜欢与夫子亲近,如今机会正正好,没了我和景顾勒,夫子的心思便也终于能放在你身上了。”
四阿哥恼怒了一瞬,很快面上的情绪很快被按了下来,面上笑着,好似一点儿不在意似的。
“你们两个倒是孟不离焦的,去哪儿都得黏在一块儿,说来皇玛法疼五弟,五弟也不能不替皇玛法着想啊。”
“御前那是什么地方,便是五弟就往那儿一戳不动也不说话的,便也得叫皇玛法给操着心呢,皇玛法先前伤着了,如今正是得静养的时候,皇玛法照顾你一个不够,再带上吉布哈,怕是尽搅得御前不得安宁了。”
四阿哥笑着,俨然一副替人着想的面孔,可心里险些气死了去,心想着他不过是格格生的孩子,怎得差别便这般大,凭什么景顾勒不废一丝一毫的力气便能得了他望而不得的!
他想见阿玛需得日日跟紧了景顾勒,想得了阿玛的夸需得废寝忘食的学,想得了阿玛的亲近和关切还能用装病才使得,至于能见了皇玛法,能留在御前读书,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可景顾勒呢,且从一出生便什么都有了,被阿玛日日抱着哄着照顾着,还给起了个景顾勒的名字,景顾勒想读书了阿玛给读,想习字了阿玛给手把手的教,又莫名的得了皇玛法的喜欢,日日的留在御前疼着。
且轮到他了,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儿,景顾勒说话讨喜他已经尽力在学了,景顾勒的撒娇他着实学不来,便是学了,倒也没人重视的。
阿玛倒还公正些,甭管私下里怎得疼景顾勒,可明面上阿玛是一视同仁的。
可再怎得一是同仁,阿玛也只是将他和三阿哥一视同仁着,他唯有将景顾勒比下去了,这才能得了阿玛的青眼。
可景顾勒偏不叫他如意,这人一出生便占尽了好处就罢了,偏头脑还灵光的紧,竟有些过目不忘、过耳牢记的本事,便是用了手段叫景顾勒分出了精力去玩了,他是日夜的学,也赶不上景顾勒用心学一会子的进度。
眼瞧着才不过读书几日的功夫便开始有些个差距了,可谁知道景顾勒如今有了更多更好的夫子,若是真一直让人这么学着,那他怕是一辈子都赶不上的。
四阿哥且心急着,如今他就两个念头,他若是能和景顾勒一块儿在御前读书,那再好不过,也算是皆大欢喜,可若是不成,他自个儿不能去,旁人也甭想走在他前头!
便是将景顾勒弄伤了、弄病了也使得!
四阿哥暗暗的想着,心说自个儿额娘真真是个不成的,净会想些个小手段,可这些小手段有什么用?
人家年额娘多厉害,便是不分出什么心思来操心,下头便有人给挡了去了。
要他说,与其废心思废功夫的想那些个没用的小手段,倒不如直接下了狠手呢,直接将景顾勒给弄残了,给弄死了,且看他还如何耀武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