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已至此,康熙爷倒也想看看阿碧雅要玩儿什么把戏,既是想比,那他就给阿碧雅一个机会。
“班第,你起身吧,既是小孩子玩闹,朕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就是不知阿碧雅想和谁比、想怎的比,你既看准了老四,想来也知道老四身边儿已没什么位子给你,你想将谁取而代之?”
阿碧雅攥了攥手心儿,这会子只是对上了康熙爷的冷眼,阿碧雅便后悔刚刚一时冲动说的话了。
以前便听阿布和哥哥说过,说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原还不当真,心想着不就是个半截儿老头子,能有什么可怕的,可这会子对上了,她那一瞬间只觉得自个儿已经死了的,冷汗都出了一身。
可事到临头,她便是后悔也不成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既是年侧福晋在,那就只能和年侧福晋比试了,若是我赢了,那我就来当这个侧福晋,若是我输了,那我便给年侧福晋赔罪,以后再不会这般莽撞,悉听尊便。”
康熙爷笑了两声:“好一个悉听尊便,届时朕若是将你随便指了人去你也愿意?你阿布能愿意?”
且一听这,班第和阿碧雅连连跪下,自是不敢有什么意见,若再有意见,今儿也甭比试了,一会儿且都得血溅三尺去。
康熙爷没去瞧下头跪着的班第和阿碧雅,反倒是叫了下头不远的年甜恬过来:“年氏,公主说什么你也听到了,毕竟是你和阿碧雅的赌约,朕不好替你应了去。”
“朕和在座的也做个见证,阿碧雅提了要求,你也可提了要求,要比什么你们自个儿定。”
年甜恬早气得不能再气了,饶是如此,当着康熙爷的面儿也不能发火了去,只是这会子有她开口的机会了,自然不会对阿碧雅客气了。
只见年甜恬起身,先走到康熙爷跟前儿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这才不卑不亢的开了口:“回万岁爷的话,妾身着实生气,更不愿意和公主因着四爷比试什么。”
“四爷是人,是妾身同府里姐妹们的主子爷,是下头孩子们的阿玛,不是给人作赏的物件儿。”
“妾身想问公主一句,敢问公主真喜欢四爷要嫁给四爷吗?若是喜欢又为何不把四爷当作是个人看,不给四爷在众人面前、在下头孩子面前留脸面?只凭着自个儿的一腔欢喜便不管不顾,公主,您这可不是喜欢,您只是任性!冒失!喜欢自个儿张扬的样子罢了!”
“若是我真应了你的赌约,那又将四爷置于何地!你还要四爷怎得有脸对人,怎得有脸面对下头的孩子们!且让别人说起来四爷,定是先提起来您的光荣事迹,说四爷是赏给您的呢!”
“你这不是喜欢四爷,你是要毁了四爷!你喜欢什么我一介内宅妇人管不着,可你若是要毁了四爷,我跟你比什么?我跟你拼命!”
年甜恬含怒的声儿一出,着实让全场众人都另眼相待、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