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这会子杀人的心都快有了,平日里的随和荡然无存,抱着景顾勒满腹的气,直踢翻了旁边儿的交椅。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景顾勒吃亏!景顾勒被人欺负了还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吗!你们打不了小主子还打不了人家的奴才?这时候还讲什么规矩呢!”
景顾勒打架的时候没哭,刚刚见着额娘的时候也没哭,倒是这会子听额娘发火儿一吼,景顾勒才觉得自个儿真真吃亏了,这会子哇哇哭得厉害。
且挥舞着小拳头,还想再跟三阿哥打一场呢!
张奶娘和小德子跪在年甜恬跟前儿,且都一脸的煞白,倒也从来没处置过这事儿,且看着小主子们扭打一团都懵了,就知道抱着小主子赶回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先前在花园儿里碰见三阿哥和四阿哥了,五阿哥说起来去蒙古的事儿了,三阿哥气不过,也说不过五阿哥便直接动了手,四阿哥在一旁劝架,倒是无意间被三阿哥和五阿哥打了。”
“以前三阿哥便和五阿哥关系不好,时不时的便呛几句,可谁知道三阿哥怎得就动手了呢、、、、”
年甜恬听下头人一说,倒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了,虽是景顾勒先炫耀的,可三阿哥动手就是不对!
便是站在客观的角度看也是三阿哥那孩子心眼子太小,手也狠,一拳一拳的尽往景顾勒脸上招呼了,那三阿哥可比景顾勒大一岁多呢,景顾勒哪能打得过他!
年甜恬且都要窝火死了,这会子除了叫人请了太医,还直接叫人去请了主子爷,这事儿她不好直接出面,因着她的位份高,甭管怎得处置定都不服呢!
可小德子还没出院儿们就收到消息了,那钮祜禄氏竟恶人先告状,且才刚知道几个孩子打架的事儿,便叫人请了主子爷。
年甜恬一听,更是气恼,这钮祜禄氏真真是反了天了,今儿不仅得治治小的还得治治老的,她年甜恬不跟钮祜禄氏翻旧帐,还真以为怕了不是!
年甜恬着实恼火,这会子就等着四爷来,若是四爷敢不公正一点儿,她非得弄死钮祜禄氏不成!
知道在主子爷没来之前,钮祜禄氏定是不给三阿哥处置的,为的就是让主子爷看看三阿哥的伤。
可年甜恬不管旁人,她心疼着景顾勒呢,景顾勒才不是她的什么工具,这会子太医过来还有段时辰,便给给景顾勒换了衣裳,稍稍处置了些个头上的大包,用冰敷了好一会儿。
打架的时候景顾勒没觉得疼,这会子处置起来倒是疼的厉害了,到底是年纪还小,便是再怎得聪慧也是这个年龄的孩子。
景顾勒一贯不爱哭的,这会子因着头上那大包疼的厉害,一直窝在年甜恬怀里掉泪,哭倒也不是扯着嗓子喊的那种,就是让人听着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