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事儿就算了吧,弘昐是您最大的阿哥,他不能没有脸面。”
四爷对着年甜恬心里也是越发的软,小格格为二阿哥真真是什么都想到了,可越是这样,便也越不能放过二阿哥了。
不知廉耻,不辩黑白,这样的孩子长大成人就是个祸害,还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若是放在宫里,二阿哥早重重的罚了,还能让人这般清闲着?
真真是痴人说梦!
年甜恬如今身子最是激动不得,四爷赶紧扶着人安稳的躺下,细细安抚着:“什么脸面不脸面,难不成你年侧福晋便不要脸面吗?”
“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若是二阿哥被爷这般训斥了以后还不知礼不以为耻,那爷便也不管了,且让李家的人领了去,我四贝勒府容不下他。”
四爷且都这般说了,年甜恬若是再一个劲儿的劝便不对了,四爷倒也是用心良苦的,年甜恬只得点了点头,安心的躺好了。
当然,四爷自也没真打算当着年甜恬的面儿训斥二阿哥,且不说旁的,二阿哥即便是知道自个儿错了,以后定也对年甜恬心中藏着恨呢。
四爷自是不愿意弘昐长大了为难年甜恬,且为了年甜恬,他便不能当着年甜恬的面儿罚了骂了二阿哥。
一会子等二阿哥来了,他便在外间儿罚了人便是了,小格格在里头躺着,中间有屏风挡着,只闻声不见人,这般既是给小格格一个交代,亦能减少些个二阿哥的记恨。
且就思量的功夫,苏培盛便将二阿哥带来了,还没进来呢,便听见二阿哥不服的嚎叫斥骂了,着实不服呢。
二阿哥一声声难以入耳的斥骂直叫四爷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他平日里只觉得二阿哥是个爱玩儿的,虽是学问不成,倒也不是个坏的。
可如今瞧着,二阿哥不仅是玩物丧志,竟还无品无德,先前的乖巧竟是演出来装出来的!
四爷原还想着对二阿哥先礼后兵呢,这会子也不必礼了,四爷直伸手拿了旁边儿陈福递上来的一尺长的乌木尺板子。
只苏培盛抱着二阿哥一进来,四爷便叫人将二阿哥摁在长凳上,拽开了裤子,二话不说便是重重的一板子下去。
“阿玛竟不知你小小年纪如今心眼儿本事这般大!污言秽语张口便来!怎得?阿玛叫人请不动您大驾了不成!”
二阿哥只一对上阿玛发怒的脸,立即没了什么嚣张气焰,这会子吓得疼的他连滴儿泪都流不出来。
身子被人紧紧的压着钳制着,还没来得及求饶,阿玛又是一板子破风而来,直重重的抽在他身上。
“啊!阿玛、阿玛饶命啊!儿子错了、都是儿子的错!”
他原还当苏培盛是奉了年氏的命来收拾他呢,还假借了阿玛的名头,他便出口不客气了些。
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腌臜词儿他连挑也不挑的就往外蹦了,临进门儿前还问候了苏培盛的祖宗呢,骂人是个没根儿的狗东西,这些怕是全被阿玛听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