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没了四爷时常点提护佑,到底还是不敌乌拉那拉氏。
这这阵子李氏的自以为将事儿做得隐蔽,能瞒着日日闭门不出的年甜恬,可哪儿逃得过乌拉那拉氏的眼线。
且从李氏刚开始动作起,乌拉那拉氏便得知了,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能利用这次机会将李氏和年氏的孩子一并弄没了,她真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的。
李氏前脚儿刚派人去京郊的道观寻了那刘道士,乌拉那拉氏便紧追其后,也登了那刘道士的门儿。
这刘道士一贯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以李氏手头那点儿来说,能给了一百两的银子已经是极限了。
可乌拉那拉氏是谁,百两银子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李氏头一次给了五十两,乌拉那拉氏便给那刘道士一百两,李氏后来又给了刘道士一百两,乌拉那拉氏便给了人二百两。
李氏还以为自个儿已经用大笔银子收买了那刘道士呢,孰不知刘道士早就听令于乌拉那拉氏了,现在做的所有的事儿,不过是依着乌拉那拉氏的吩咐糊弄着李氏罢了。
李氏只说了自个儿想请了道士来做法,乌拉那拉氏当场便想答应了,可到底一开始还是得装得为难些,后来李氏佯装出身子不好的样子,乌拉那拉氏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刘道士来做法倒也不必准备什么,府里几乎没什么动静,年甜恬成日子窝在自个儿院子里也不知旁的阴谋诡计。
直到刘道士都登门了,年甜恬这才收到消息,倒也没上赶着往上凑,也是知道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呢,十有八九这刘道士便是冲着她来的。
年甜恬自也不惧,该吃吃该喝喝,左右身边儿有戚嬷嬷和陈福护着呢,不怕人作妖来强的,便只让紫檀打探着去,随时来禀了消息便是了。
刘道士作法当日,除了年甜恬,后院儿众人都去瞧了的,那道士作法倒是像模像样的,又是摇幡子又是舞剑喷火,仙风道骨的倒是没瞧出来多少,不过可比大街上那杂耍的好看多了。
紫檀躲在一边儿瞧着,差点儿没给人叫好撂铜板子,幸而忍住了,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那刘道士脸色忽得一变,便开始说正事儿了。
“贫道观其卦象,敢问福晋,这府里靠西边,是不是还有一有孕的主子,院门里似有棵极旺盛的树?”
乌拉那拉氏佯装惊讶,“正是正是,那西边儿的院子是府上年侧福晋的住处,她如今也是有孕了的,只是没有李侧福晋月份大些。”
刘道士一脸的恍然,手抚花白的山羊胡不住的点头:“怪不得,贫道刚刚作法之时,见西边忽得红光大盛,像是有大凶之兆。”
“平日里有龙子坐镇,这祟物不敢出头,如今府上再无压制,便越发猖獗,以致危及李侧福晋腹中的格格。”
刘道士只一说这话,还没等着福晋给人递梯子呢,旁边儿的李氏便忽得扶着肚子站了起来,一脸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