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别气,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着实不值当,说来年妹妹自也是这般真性情惯了的,主子爷便是喜欢着般真性情的。”
乌拉那拉氏一说这个,德妃更是气恼,这会子声儿都不由得拔高了:“将无礼当作是真性情,本宫看老四也是糊涂了!”
乌拉那拉氏佯装的想再劝,不过这会子德妃显然已经在气头儿上了,也不容得乌拉那拉氏再说什么了。
“福晋,你不必再替这年氏说好话,没规矩便是没规矩,真性情可不是没教养,在府里放肆老四不管,可在这永和宫里,还没有她年氏放肆的余地!”
乌拉那拉氏心里且都快笑死了,面上还得微微蹙着眉,做出些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来,后来便也寻了旁的话来说,不再提年甜恬了。
殿内众人高高兴兴的说着话,笑声阵阵、其乐融融,仿佛忘了外头跪着的年氏似的。
年甜恬跪在永和宫门前的宫道上,自也听不见里头的故作笑声,倒也算是清净。
这会子天已然大亮了,阳光照着暖暖的,现下的天儿已经没什么大热天儿了,空气也是清新。
宫道上的来来回回走的人也不多,年甜恬也不觉得丢人,只规规矩矩的跪着,听着头顶一簇出墙枝儿上的鸟儿叫,倒也是怡然自在。
年甜恬跑着神儿,遥想上辈子逛过的几回故宫,同样的红墙黄瓦,只不过那时候像是在看一副褪色的老画儿,没想到如今自个儿就是这画中人了。
她记得故宫总是有很多不怕人的小猫,可她来了几回了,倒也从来没在宫道或是宫墙上见过,想来这儿的猫没经过解放,也还被压迫着呢。
倒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年甜恬的膝盖儿就开始有些针扎似的疼了,年甜恬忍着,倒也没觉得有难熬。
只想着她这会子越疼,以后乌拉那拉氏在府里的日子便也越难过,心里便舒畅了不少。
能得意一时算不得什么本事,乌拉那拉氏倒也是个愚的,说到底,她最根本的目的不还是想稳坐福晋之位,膝下能有个孩子,让自个儿一直过的好嘛。
可乌拉那拉氏似是从来没想过自个儿想要什么,一贯的争一时的痛快,可她也不动动脑子想想,现下的痛快可是建立在以后的痛苦之上的。
乌拉那拉氏有些个小聪明不假,可真真不是什么通透的人,日日作死而不自知呢。
即便是德妃能为她出头,可德妃又能帮她多久?
德妃总是要死在她们前头的,若是乌拉那拉氏愿意早死,倒是能让德妃护她一辈子,只是这样的护,四爷肯吗?
四爷如今还是贝勒,他可以稍稍对德妃忍让些个,可等四爷当了皇上,定不愿意德妃还这般不知分寸的插手。
若德妃还想母慈子孝,以后自也会明白的清清楚楚。
“年侧福晋?你是四爷的年侧福晋吧,怎得跪在这儿了,用不用我叫人给我们爷知会一声儿,给四爷递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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