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一见,原是年侧福晋只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主子爷您瞧啊,侧福晋她大庭广众拉扯着您,这般没规没矩,也是连累您的名声呢。”
周围的一圈儿女眷心里不平衡着,倒也没人敢说出来,本以为刘侍妾这个大胆的能说出来什么名堂呢,谁知道竟是个这般蠢的。
那年氏就拉着主子爷的袖口,难不成主子爷不知道吗?还需得旁人特特指出来,这说便说了,刘侍妾竟也不知道迂回着些,直直的指出来。
主子爷没面子了,难不成她刘侍妾就能落好?
以前倒也没觉得这刘侍妾是个蠢的,那也是府里没人看得上她,没人愿意跟她计较,这次只被年氏一为难,刘侍妾就坐不住了。
不仅坐不住,还特特的来送死了。
都入府这么些年了,这刘侍妾又不是没伺候过,还不知道主子爷的脾气吗?
主子爷要是真怒了,那可不管你是哪儿出身的,更是不在乎以前的种种宠爱,且无情着呢!
四爷一听这话,原本面上还带着些高兴的,这会子脸瞬间阴下来了,正欲发作,谁知道小格格也不攥着他的衣袖了,直接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
“刘氏你是何身份?你这话可曾把我这侧福晋放在眼里,可曾将主子爷放在眼里?”年甜恬没客气,直接开口了的。
“既是能这般光天之下拉着主子爷,必是主子爷许了的,还须得你特特的指出来?难不成旁人就是瞎的哑的,偏叫你出头?”
“你不敬我这侧福晋也罢,可刘氏你万不能不敬主子爷,你如今吃的穿的住到,以至于今天能来这儿,哪一项不是爷的惦记和体贴,这会子竟还指摘起主子爷了,真真是个没心的!”
年甜恬训斥完,本想着直接叫人处置了刘氏的,可到底四爷在呢,训斥就算了,处置就不能越俎代庖了,便还特特的问了四爷一声儿。
“爷瞧着该怎的处置刘氏?妾身刚来没几天,还不知咱们府上的规矩。”
四爷心里也恼着刘氏呢,听小格格训斥一通心中怒火更盛,这会儿直言让年甜恬自个儿看着处置,他自是没意见的。
也是到了这会儿了,刘侍妾才知道什么叫怕。
她本以为自己许是落不到好,可主子爷顶也会训斥年氏的,可谁知道被年氏训斥一番,她竟是成了那不知礼数不知感激、还恶意生事的人了!
主子爷还将她交由年氏处置,这新仇加旧恨,年氏不把她脱层皮就怪了!
“爷!主子爷!不是的!奴才没有!奴才没有不敬着您没有不感激您的!是年氏!是年氏她血口喷人、含沙射影!奴才敬着您还来不及呢!”
刘氏噗通一声儿跪倒在地,用膝盖挪着去拽四爷的下摆,不断的哭求着。
四爷看着刘氏像个泼妇似的哭喊,心中厌恶至极,想不明白当初自个儿为什么会宠幸了刘氏。
着实是个上不得太面的,给点儿体面就开始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