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年甜恬眼角儿还泛着泪,欲掉不掉的拉着烛光泛着盈盈的微闪。
四爷原还担心着耿格格来着,可瞧着年甜恬这般忍着泪关切他的身子,心里满满当当的全换成对年甜恬的愧疚了。
今儿可是小格格的洞房啊,是小格格最重要的一天了,可他却没法儿陪人完完整整的度过,还得让小格格这般操心着他的身子,难过的大度着。
着实是他做得不好,是他亏欠了小格格了。
耿格格那儿需得去了,四爷抱了抱面前裹成团儿的年甜恬,都没意识到自个儿为什么会对小格格如此亲昵了。
“甜恬的好爷心领了,爷许你不开心,甜恬只消知道爷的心是向着你的,今儿爷一定回来,明儿爷也来,后日爷还来陪你成吗?”
年甜恬吸着鼻尖儿,也揽着四爷的腰,委屈巴巴的点了头,这时候目的达到了,便也不消她再说什么画蛇添足了。
四爷心里看着年甜恬这么乖心里又是替人委屈了,抚了抚年甜恬柔软的小脸儿,催着人先睡了,走的时候还都一步三回头的,生怕小格格难过了。
一直目送着四爷出了门儿,年甜恬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怎的了,刚刚对着四爷那么温柔的模样自个儿也是一阵儿脸红心跳的。
年甜恬深吸一口气锤了锤自个儿的胸口,想让自个儿的心静下来。
明明都跟自个儿说好了,永远不要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四爷不是她一个人的,那她也不舍得自个儿的真心受了糟践。
谁知道,这演着演着,自个儿还真入了戏,四爷说要去瞧瞧耿格格的时候,她是真真生气和委屈的。
瞧吧,四爷终究不会为了谁放下一切的,一贯都是权衡吧,便是柔情也定是片刻,这柔情又有多少是看在年家、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呢?
年甜恬躺在榻上将自个儿缩成一团,好不容易稍稍有些松动的心又立刻变得坚不可摧了,现下且先爱着自个儿吧。
刚刚已经擦洗过了,年甜恬正要撑不住睡了,这时候珍珠悄悄的摸了进来,坐在自家主子的榻沿儿上,给人递了个小瓷瓶和水过去。
“主子,您该用茶了。”
年甜恬这一听这话就立刻清醒过来了,先前和珍珠说好了的,大哥给做的避子药且就只能她主仆二人知道,便是连翡翠和其余的几个小丫头都不知。
只一说该用茶,那便是该用药了。
年甜恬忙坐起身来,接过小瓷瓶倒了一粒出来,这药吃一次管一个月的,到底是对身子有碍,若是以后真想要孩子了,也得细细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才是。
就这茶水直接一口咽下去,药丸子有点儿偏大又是极苦口的,年甜恬差点儿没吐出来了,眼泪都被逼出了几串子。
这一苦,便是什么心思都给苦没了。
珍珠瞧着也是心疼,这会子夜深了也不好给主子吃糖压一压,只能伺候着主子歇下了,给人好生捏了捏,免得明儿身子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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