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香农公主在海月城首战告捷后,接下来连续征讨了数个行省,每一次都以胜利终结。
金雀面对海澜的劣势,瞬间翻转。
积极的事态,让各大行省的负责人看到了希望。觉得最后肯定能收复失地,胜利在望。于是,外敌困扰的因素降低后,各个行省都开始着力于解决内忧——难民问题。
其中,沃特福德对解决难民问题的方法,比较倾向于康尼亚的做法。
鼓励难民自己解决问题。
白(日ri)里,难民经过登记后,可以进入城内打工。晚上,难民则统一在城外的安置区歇息。
每(日ri)如此奔波,虽然很疲惫。但至少大多难民,也有了一个盼头。
达卢克便是这群难民中的一员,不过他比较特殊的是,他不仅要养活自己一个人,还要养活自己的爷爷。
在逃难的过程中,难民很少去考虑年事高的人,很多年事稍大一些的,要么在半途就因为体力被淘汰,要么就干脆就留在原村,也不给家人带去麻烦。所以在难民区,很少看到年纪太大的人。
达卢克的爷爷是个例外,他如今年逾七十,却从隔壁陷落的行省,走了近千里路途,来到了沃特福德,而这全赖达卢克的照顾。
他们爷孙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捱过了困苦的阶段,如今达卢克可以白(日ri)进城帮工,改善一下生活,但就在这时,天降霹雳。
达卢克的爷爷患了一种怪异的病,全(身shēn)宛如有虫子在爬,生出大量的红疮水肿,每(日ri)不停歇的流脓。这种痛不堪言的病,让达卢克爷爷几乎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
达卢克每(日ri)打工赚钱,好不容易凑够了请医生的费用。
但这位医生却不愿意出诊,达卢克只能将爷爷背入城中。只是,在城门处却被卫兵给拦阻了。
难民虽然可以入城打工,但达卢克的爷爷病症的态势太过骇人,看上去很像是一种皮肤的传染症,卫兵为了保护城内人的安全,自然不愿意让达卢克爷爷进入。
“我爷爷的病症没有传染(性性)的,我每天都在他边上,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达卢克苦苦哀求着。
一旁的难民,也帮着说话:“是啊,他都病了一个多月,要传染早传染了。达卢克好不容易凑够医疗费,就让他进去吧。”
城门的卫兵毕竟只是小卒,见风使舵耍手段的多是上层,他们看到如此多人求(情qing),也有些为难。不由自主的看向城防队长,见队长都在摇头,他们只能铁下心继续拒绝达卢克的请求。
达卢克哪怕跪在地上哀求,也无法被放进城门。
瞬间悲从心起,他就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如果连爷爷都救不了,他…达卢克(胸胸)闷极了,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唉,都被气的吐血了。”周围难民纷纷摇头离开,他们也不敢真正的对卫兵指手画脚,帮腔几句也就罢了。更何况,现在正是白(日ri)上工的时候。
当安格尔来到城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个比他还小的少年,正跪在一个老者(身shēn)旁呜咽,地上是一滩鲜血。
安格尔的到来,从打扮到(身shēn)上散发的气质,便与周围的难民格格不入。
当安格尔亮出族徽时,卫兵根本不敢阻拦,甚至城防队长都主动前来表达敬意。
达卢克从卫兵口中得知,眼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居然是一个贵族。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爷爷,咬了咬牙,冲向了那位贵族青年…
安格尔看着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鞋子的少年,默然无语。
从这个叫做达卢克的少年口中,安格尔大致得出了他的述求,想要进入城内带他爷爷去看病,只不过卫兵以担心传染为由拒绝了他。
一旁的卫兵见到有难民冲撞贵族,立刻就要上前逮捕达卢克。
安格尔看了一眼达卢克的爷爷,对卫兵挥了挥手:“放他进去吧,他爷爷的病症没有传染(性性)质。”
卫兵愣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此刻该抓人,还是该放人。
好一会儿,城防队长走了过来,看向达卢克:“既然贵族大人都给了你机会,那你们就进去吧。不过,把你爷爷外露的皮肤给裹上,就算没有传染病,但如果吓着民众,有人对你们进行投诉,那我也只有依法办事。”
达卢克没想到事(情qing)会出现峰回路转,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因为冲撞贵族而被人杖责致死,——因为以往就有难民盯着贵族就被人杀死的前例。
他赶紧对着安格尔磕头,同时也脱下自己的外(套tào),将爷爷的外露的皮肤给遮了起来。
安格尔看着激动不已的达卢克,轻轻的摇摇头,“比起你的爷爷,我倒是觉得,你可能更需要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