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一座繁华程度一点不逊色于东海的大都市。
不同于东海的百花齐放,薛家作为江州首富几乎是一家独大,整个江州15的税收都是薛家贡献。
这个巨无霸的存在涉及房地产、酒店、旅游、餐饮、金融等行业,如果算上寄生在薛家身上的下游企业,薛家更是强大得难以想象。
薛家在江州的存在证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钱是万能的武器,有了钱可以买到名,可以买到权势,可以买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自从二十多年前那次事件之后,薛家四处招揽高手,建立了强大的保镖体系,家族成员之中,根据在家族的重要性都配备了相应的安保力量。
所以说薛家在江州横着走一点不为过,薛家的名声连街边小摊小贩都知道。
所谓穷文富武,薛家年轻一代几乎多少都练了几招武术,不过真正对武道感兴趣又确实有天赋的就两个人,一个是薛猛,另一个就是薛凉。
薛凉刚向薛家当今掌舵人薛宇也就是他爸汇报完陆山民已死这个结果没两天,打脸的消息很快就传来。来自东海的山海集团董事长陆山民要在江州理工大学捐建一所教学楼,明天就是奠基仪式,到时候陆山民会亲自到场。另外,江州理工大学校长,市里分管教育的副市长以及教委的相关领导也会到场。
除此之外另一个消息也接踵而至,来自东海的一个专做城市智能化的科技公司要进入江州,负责江州智慧城市建设,前期的考察团队已经到了江州,受到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来自东海的公司,薛家自然要重点排查,这一查,果不其然,这家公司就是海天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背后还有山海集团旗下山海资本的投资。
薛宇冷冷的盯着薛凉,“这就是你所谓的圆满完成任务”?
薛凉低着头,眼神冰冷羞愧难当。“爸,我也没想到那小子命这么大”。
“啪”,薛宇猛的把桌子上的一份杂志扇在薛凉脸上。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自以为是夸夸其谈,老子让你去杀陆山民,谁让你自作主张动海东青的”。
薛凉不忿的说道:“爸,海东青和陆山民在一起,他们本就是一伙儿的”。
“啪”,又是以杂志扇在他脸上。
“还狡辩!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还需要你告诉老子,你这是逼着海家跟我们死磕”。
一旁站着的薛猛皱了皱眉,“二叔,这事儿不能全怪薛凉,我也有责任”。
“你给我闭嘴”!薛宇狠狠的瞪了薛猛一眼,“被人追得像条丧家之犬,丢人现眼”。
薛猛低下了头,别看他像头人熊一样生猛无比,对这个二叔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不仅仅因为他是家主,更因为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死,是二叔一手把他带大,二叔虽然严格,但对他比对待亲生儿子薛凉还好。小时候不爱读书只爱习武,因此不知被二叔打了多少次,但最终二叔还是给他请了最好的师父教他习武,还把他送进军队磨砺。他能有今天,全是二叔赐予给他的。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此人七八十岁,叫向问天。正是当初和道一在江边交谈,被道一偷袭了一把的老人。他算是薛宇的贴身保镖。
向问天眼观鼻鼻观心,这样的场景二十多年来经常看到,已经见怪不怪了。
薛凉跪在地上抬起头,眼中满是杀意。“爸,陆山民敢到江州来,我们派人杀了他”。
“啪”,薛凉又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你是猪吗”!薛宇声音忽然提高八度。“在廖无人烟的丛林都杀不了他,你能在人山人海的江州不露痕迹的干掉他!说不定人家正设好陷阱等着你动手抓把柄,人家现在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向问天此时也开口说道:“那小子已经今非昔比,山海集团的董事长,这次又在江州理工捐建一所教学楼,不再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杀了也无人问津的无名小卒,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必杀,否则最好不要动手,免得被他抓住把柄弄得我们一身骚”。
薛凉双颊通红,不知道是被薛宇打红的,还是被陆山民给气红的。
“那我们就任由他在江州大摇大摆的逍遥自在”?
向问天淡淡道:“二公子多虑了,不管是陆山民还是海东青,要对付我们都是蚍蜉撼树,杀他不过是以防万一的以绝后患罢了。就让他逍遥逍遥他又能怎么样。暗中除不掉他,明面上总有办法,别忘了,纳兰家也想他死”。
薛宇朝薛猛和薛凉摆了摆手,“都滚出去吧,记得告诉你们那些弟弟妹妹哥哥姐姐,最近少出门,小心过马路被车撞死,小心被天上掉下来的砖头砸死。特别是薛平,一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把他给我揪回来关禁闭”。
两人走后,向问天含笑说道:“薛先生不必动怒,至少我们现在知道那小子叫陆山民,也知道了他在那里,一个根基浅薄的无知小子,早晚会解决掉的”。
薛宇叹了口气,“我到不是担心他,只要他浮在了明面上就没什么可怕,我是对那两小子恨铁不成钢啊,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薛家这么大的家业他俩守得住吗”。
“呵呵,薛先生多虑了,我觉得大公子二公子挺好,一个勇武一个心细。虽然这次任务失败,但二公子的想法也并不完全错误,在那种情况下,除掉海东青又未尝不可,只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他俩命那么大。更何况薛先生正值盛年,陆山民一定会比你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