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一愣,眼中泛过一丝感激,“值,一千两都不为过,我这就回家给你拿!”
“哎,等等…”
刘老头连忙伸手拦住,
“老夫敢保证,你这回去肯定是个死。”
张奎眉头一皱,“怎么说?”
刘老头微微一笑解释了起来。
原来朝廷那钦天监是个欺软怕硬的衙门,普通邪崇还能出手,像这种厉害的妖魔势力根本不敢招惹,反倒是会打扫搜刮一番。
当然,对百姓自然是另一套说辞,许多混江湖的人心里都门清,只是不敢说。
现在回去,不仅拿不到钱,反倒是会丢了性命。
张奎沉默了一下,突然摇头失笑,“原本以为是个太平世界,却没想到朗朗乾坤后白骨一片。”
“可笑可笑…”
……
两日后,张奎在山上看到钦天监的人马尽数散去,立刻向县城而去。
城外密密麻麻全是坟包。原先人来人往的小城如今已沦为鬼域,一片狼藉。
每个大户人家里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包括他藏在卧室床下的上千两银子也消失不见。
张奎对这些并不在意,盯着县城中央一个数百米的巨大深坑若有所思。
这里原先是县衙所在,看来下面埋了什么东西,才是余塘县遭灾的原因。
随后,他又来到了手下们埋葬的地点,坐在地上,拿出从酒馆翻出的一坛老酒。
喝一碗,倒一碗,直至精光。
沉默了一会而后,张奎哈哈一笑,一下子将碗扔掉,“今生缘尽,兄弟们路上走好,走啦!”
起身后,张奎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将满头长发挽了个乱七八糟的道髻,大踏步向着远处的刘猫儿师徒走去。
“刘老头,你说要我打工还债,总得有个去处吧?”
“哈哈哈,江湖之大,天地之广,何处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