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河清听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道:“还是小心应对吧!行事小心一些。”
“是……”虽然刘奎朋嘴上是这么回应了,但心中却并不怎么在意。
一开始,他确实还是挺重视沈文斌两人的,不过两人一路上的表现,再加上二十来岁的年纪,戒备的心理已经慢慢放下了。
钟河清看出了刘奎朋所想,眉头微微皱了下,最后又舒展开来,心中暗道:终究不是自己陪养出来的,怎么用都不顺手……
车中沉寂了一会儿,钟河清才又道:“奎朋,有没有查清这俩人什么身份?”
“嗯……”刘奎朋低着头想了下,回道:“应该是川内哪家的少爷……”
“停停停……”钟河清打断了刘奎朋的回答,解释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这俩人既然从川中出来,势必有事去做,我想知道他们在外是什么身份。”
刘奎朋闻言,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掌柜,如果只从表面看,这俩人在卖假酒,应该是骗子或商人,但我怎么看都不太像。
姓沈的,我逮到他后,不是演他的贵公子,就是一副浑不吝,应该是故意所为,从他身上看不出多少东西。
倒是他身边姓郑那人,身上有股子读书人的气息,有时说话,也感觉学识不低,对了……这人有时说话,会夹杂些京津那块的口音。
这些再加上两人的年纪,我猜测,这俩人可能在京津的哪所大学求学。”
“学生……”钟河清呢喃了一声,道:“嗯……你这个分析还可以,可能就是这个身份吧!
奎朋,你也别因为他们学生的身份放松警惕,我看这俩人,不是什么易与的人物,万事小心吧!”
“是……”刘奎朋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这次他倒是没有再乱想,车内也再次陷入沉静。
刘大祥带人,远远的坠在了后面,直到车队回了首都饭店,才松了口气,安排人继续监视,才带着易文斌回了钱庄,汇报情况。
听完两人的汇报,李大彪皱起了眉头,道:“这么说来,对方迎接的肯定是个大人物喽!”
听闻此言,易文斌上前一步,回道:“大哥,是不是大人物不知道,但新来那人绝对是个大少爷。
我以前曾在舞厅混过一段,那人身上的气质,错不了,和我见过的那些阔少爷一模一样。
而且那酒店掌柜,不仅对他是恭恭敬敬,连他带来的手下,都是礼让三分,甚至一路陪笑,那人身份绝对不低。”
“嗯……”李大彪点了点头,示意易文斌继续。
“大哥,结合我们之前打探到的情况,这些人好像是搞烟土的,我在舞池,还听到那人语气中有川音,应该是川军某个将领族人。
至于是哪一家,我们现在还没探出,不过只要拿到饭店的登记,通过姓氏,应该就可以大致推断出是谁了。”
说到这里,易文斌停了下,还是忍不住道:“大哥,如果我们推断不差,对方……”
“行了行了……”李大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易文斌,回道:“你们下去吧!要怎么做,不用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