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有更多的人。而若是论起人手来,一般的佃户,自然没有流民好用,又可以拿到骠骑将军补贴的安置费用,又可以让这些流民无偿的替陈家堡耕作劳役,这其中的好处,自然不用多说了。
在品尝到了这些甜头之后,陈家堡的陈氏子就和临泾县令赵疾紧密联系起来,两个人就像是好得仿佛可以穿一条裤子,呃,一件长袍一样,配合默契,上下其手。
就像是大多数的恋情或是奸情,火热的时候总是蜜里调油,恨不得天天都腻味在一起一样,陈氏子和临泾县令的这一段超出了年龄和性别的感情,也曾经一度是非常的真切,真诚,真实,真累……
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那个时候,赵疾喝着茶,风雅十足。
那个时候,陈氏数着钱,喜笑颜开。
多好,有财有貌,天作之合,不是么?
只可惜,情有浓时自转淡,天下有情人,亦有分飞燕。
这一次,去了临近府衙之后的陈氏子,在回来的一路上就阴沉着脸,似乎并没有会见情人的开心,反倒是像是被人爆了黑料一般,比死了爹妈还难受。
『见过二叔……』陈氏子进了自家的厅堂之后,见到家中老一辈,微微拱了拱手,便是坐在了一旁。
『出了何事?』老者问道。
『尔等都退下!』陈氏子摆手吩咐道,然后看着仆从都退下去了之后,才低声说道,『临泾县内仓廪亏空……』
『哈,这又如何?』老者捋了捋胡子,显然有些不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按照临泾县城赵疾的做派,没有亏空才是怪事,只不过是亏空的大或者是小而已。
陈氏子:『……』
老者瞄了瞄陈氏子的脸色,意识到有些不对,不由得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陈氏子咬着牙,从牙缝里面崩出几个字来,『狗贼欲吾弥之!』
『什么?!』老者听闻,便是一个哆嗦,手劲一大,竟然扯下了两三根的胡须,疼得一咧嘴,然后将扯下来的花白胡须一扔,『贤侄细细说来!』
陈氏子就将他去县衙,拜见了赵疾,然后赵疾便是提起裤子……嗯,不念旧情,表示临近的仓廪亏空都是为了补贴陈氏子而造成的,现在需要陈氏子将原本的钱财退还回来,弥补仓廪的亏空。
『这……如此之言,亏得此贼说出口!』陈氏子纷纷不平的说道,『狗贼取钱财分润之时,怎不知仓廪亏空?!如今便是全数赖于某,真是可耻至极!』
陈氏子哐哐的拍着桌案,愤怒得不能自己。
『贤侄……』老者皱着眉,『事已至此,又应当如何应对?』
『既然没给我准备活路……』陈氏子咬着牙说道,『那么是鱼死,要么便是网破!』
……┐(??~??)┌……
『胡言乱语!』
『荒谬绝伦!』
『胡说八道!』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