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了野猪王等人的藏身之所,吕布下令让人找了一个土沟进行修正。在大西北,有高山,也有荒漠,还有这种远处看根本看不见的土沟。这些土沟原本可能是冰川水切口,也有可能时上古的河流改道留下的河床,反正都是隐藏在地平线下,因此若是在远处,什么都看不到。
兵卒纷纷下马,各自找地方整理大伙伴,或者是喂大伙伴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自己也咕噜噜灌上几口,虽然都很忙碌,但是忙而不乱。
斥候从土沟上沿爬出去,就像是一群蚂蚁离开了窝,朝着远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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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飞奔的速度突然加快。密集的马蹄声立即变成了轰鸣声,随即犹如奔雷一般,震撼着整个战场。
犹如一声声的炸雷,重重的砸在了空旷的荒野上。
“击鼓!进军!”
千人的骑兵阵列,突然由吕布为雁头,成人字行急速在高速奔跑中开始变阵。尖锐的雁行阵锋,越来越长,越来越犀利,远远望去,就象一把闪着杀气的利剑,寒光刺激着卢水鲜卑的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夺取了天上的日光,只觉得下一刻这种锋锐,就会刺破皮肤,血肉,刺破任何事物。
沮渠费郓王就像是被这个锋锐提前刺中了一般,脸上露出了惊诧、痛苦、悔恨等等的颜色,混在在一起。他原来以为只是小规模的汉人部队,只是一小队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他的老巢的侦察队,为了不让这群汉人逃回去报信,暴露自己老巢的位置,便带着人马冲杀了出来,企图包抄解决这一支汉人部队,可是结果……
往回跑?
先不说能不能跑得过,单单老巢之中那些毫无准备的族人,在汉人兵锋面前,又怎么能得什么好?难道再一次抛下族人,然后再往西逃?
沮渠费郓王左右看了看,自己带出来的人马是两个千人队,虽然说并不是完全满员,但是数量上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若是见到了汉人就掉头逃跑,不管怎么说都对于自己族人是很大的士气打击……
沮渠费郓王拔出战刀,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左翼向中军靠拢,右翼掩护,中军出击,全速前进!让马家的小子抄侧翼!杀!”他用力猛踢马腹,战马受痛,象箭一般疾奔而出,周边的护卫立刻汇拢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锋矢,朝着汉人军队中阵冲去。
双方的骑兵越来越近!
沮渠费郓王一手拉扯着马缰绳,一手挥舞着战刀,口中呼喝着意味不明的叫喊声:“呼噜噜……”
卢水鲜卑也是不约而同的高声喊叫了起来,一时间战场之上充满了这样诡异的喊叫声:“呼噜噜……呼噜噜……”
这种方式,就像是竞技场上的凶兽,又或是山林间的野兽,仰头嚎叫一样,除了宣告主权之外,也是为了提升自己这一方的气势!
由于双方同时在纵马飞驰,彼此之间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沮渠费郓王高喊:“上箭,上箭……”
鲜卑骑兵熟练的将弓箭取到了手中,然后弯弓搭箭,朝着上空抛射出去,企图在接触之间,先用一两波的箭雨,打乱汉人的队列阵型。
“咻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