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语音上扬之中,市令马儗慢悠悠的伸出了手,『何必动粗啊……想必但属良民,必然皆愿支援主公啊……若是有敌方奸细,有意破坏啊……再动手不迟啊……』
市啬夫立刻拱手长揖,『令长所言甚是!小的理会!』
两人一说一捧之间,市坊街口之处便有一名商贩偷偷将自家货物一卷,企图趁着不备转进巷中而逃……
市啬夫一扭头看见了,顿时将手一指,『此乃敌国奸细!行迹败露便是欲逃!还不与某速速拿下!』
顿时有市卒如狼似虎的持了长丩扑上前去,扫击其腿使其扑倒在地,然后叉其首便拖了回来。
逃走的商贩张嘴似乎想要分辨,亦或是求情,却被市啬夫上前一个飞踹,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嘴上,顿时口鼻鲜血喷涌,大牙都飞出数颗,便是话也说不清楚,只能呜呜哀鸣。
『既是敌国奸细,也不必送往公堂了……』市令马儗依旧慢悠悠的说道,『斩了罢。』
市啬夫舔了舔嘴唇,莫名的有些兴奋起来,然后左右示意市卒将这名呜呜惨叫着的商贩压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在双手上左右搓了搓,嘿嘿笑着抽出了腰刀来,比划了一下之后便是猛的一刀斩下!
商贩惊恐且苦楚的表情永远凝固在脸上,头颅跳动了几下,然后撞进了另外一家商贩的铺子下,顿时吓得那个商贩一脚又将头颅给踢了出来,在集市街口乱滚……
市令马儗左右瞄了瞄,看见杀鸡儆猴的效果不错,众人皆是战战兢兢不敢再言,便是点了点头,嘴角从牙缝当中轻轻的蹦出了几个细微的字节,随风散去,想必大体上和『罚酒』、『刁民』相互多有关联。
市啬夫在无头商贩的尸体上擦去了刀口上的血迹,然后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腰刀上有没有什么豁口,最后才略带了一些满意的将腰刀收回刀鞘。
『刀不错……刀法也是不错……』市令马儗笑着拍了拍市啬夫的肩膀,『此地就交给你了,某还要去下一处……好生做着,若有机会,某定然会向令君举荐一二……』
『多谢令长!令长便是某之再生父母,便是舍身碎骨也难报万一!』市啬夫兴奋得浑身哆嗦,便是不管地面上还有污渍血迹,趴在地上便是咣当一个响头,『大人请放心!』
市令马儗愣了一下,笑了笑,『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然后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市啬夫,『某若没有记错,汝唤做马二郎?可有正名?』
市啬夫马二郎又是一个响头,『小的只有贱名……小的僭越了,还恳请大人赐一正名……』
『哦……』马儗摆摆手,面容严肃,『这冠名之事,岂可如此随意?嗯?』
马二郎眼珠转动一下,『啊,啊,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这便去准备……』
『嗯……』马儗立刻微笑起来,『不必着急……主公大业为重,大业为重才是……』
『是是,主公大业为重,大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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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太兴四年八月十一日。
这个时间,便是宛城大战展开,曹操殚精竭虑调集兵马围攻徐晃。徐晃临阵欲刺杀曹操于阵中,却被典韦拦截而未能成功的时候。
而在关中要隘武关之处,却是繁忙之中略带紧张,但也并没有将荆州的大战看得太重,在这里,更重要事项不是准备战斗,而是分配流民。
从关中赶来的兵卒,已经贴着武关建立了大量的分流营地,从荆州而来的流民在经过洗刷消毒之后,被全数打乱,安排在临时营地之中,等待分配。有着充分安置流民经验的骠骑军上下,对于这种事情颇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繁杂但是并不纷乱。
最先离开流民营地的是一些有技能的人员,比如说认字的,懂算术的,亦或是会手工的,即便是懂得编筐打草鞋的,都先行挑选出来,然后迅速的投入到了各类事项的工作之中,至于那些啥也不会除了种田卖力气之外就是干饭的,就只能是等后续慢慢调配安排了……
斐潜和庞统正在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