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再拜,顿首伏地。
“也罢……”黄权之父从桌案之上,拿了一个小木匣子,放到了黄权手中,说道,“为父与賨王杜有旧,此乃信物……北上之时,不妨前往拜之,可募部曲,以防万一……”
黄父说得轻巧,好像这个信物很简单,但是黄权知道,这其实是黄氏的一个护身符,而为了自己,父亲却拿了出来,交给了自己。
賨人,也称之为板楯蛮。
因为其既勇武好战,又能歌善舞,所以一直以来在战场上都有很奇特的表现,当年周武王伐纣,便得了賨人的帮助,而当时充当冲锋军的賨人仅三千人,而对面纣王的军队则是号称七十万……
賨人出战,在战场之上一边歌舞,一边杀敌,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充满了战场艺术美,浪漫情怀四溢的战斗模式,纣王兵卒的士气很快跌落谷底,四散逃逸,因此这一战被称之为“武王伐纣,前歌后舞”。
后来刘邦能定天下,賨人也功不可没,后来刘邦便封赏了賨人,准许了一些优惠的政策,可以用布匹来抵缴交赋税,“大人一匹,小口二丈”,便算是完税了,因此在汉代,賨人在阆中繁衍定居,也渐渐的繁盛。
这样的一份信物只要握在手中,就等于是多了一个武装力量的外援,他人想要动黄氏的时候,必然也要斟酌再三,而现在黄父却将这个信物直接交到了黄权的手中,让其直接去使用。
因为在汉中的张则之前平叛镇压过板楯蛮,因此板楯蛮必定不可能投靠到张则之处,也才能确保对于黄权的忠诚。
“父亲大人……”黄权捧着木匣子,有些犹豫。
“去吧……”黄权之父挥了挥手,说道,“既已决,便行之……早些歇息,明日便启程罢……”
“唯……”
黄权再拜,退了出来。
黄父端坐在桌案之后,低垂双目,看着黄权的身影在落日的映照之下拉得极长,身影在桌案之前晃着,似乎是眷念着什么,随后便渐渐的一点点远去,最终消失在门口。
………………中兴剑,自然就是皇权啦,书友大才…………
“叔父大人!我们没得选!必须打,一定要打!”马超跳着叫道,额角处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征西小贼,杀某族弟,毁某部曲,此仇若是不报,马氏如何立足?!”
韩遂皱着眉头,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他娘的,你也知道是你是“马氏”啊?
你马氏难以立足,跟我有半个五铢钱的关系没有?是老子害你失败的么,是老子让你的族弟去送死的么?
当初劝你一起回来,不愿意,好了,现在吃了亏又来叫,是老子欠你的么?
“叔父大人……”马超没有看韩遂的脸色,或者是看到了也装作看不到,继续说道,“如今已是仲夏,即将入秋!叔父!关中秋获在即!若是让征西小贼收了秋粮,缓过气来,稳固关中,昔日必定挥军西进!届时你我将如何自处?”
躲这里不动?
躲起来有个屁用啊!
就算是能够偏安一隅,又能坚持多久?拿贫瘠的西凉去和富庶的关中抗衡?这他娘的都抗衡了几十年了,还不够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