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南郑的守军这么忙么?难道汉中郡有战事?朕怎么不知道。”郡守府中,嬴政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末,撒出去那么多人手不是白忙活的,现在让任肃说只不过是看看他到底会隐瞒多少事情,然后决定怎么处置他。
郡尉梁灿装聋作哑,任肃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回陛下,数日之前,守军中一位军侯家眷被人所杀”将这个案子讲清楚之后,任肃又补充道:“不过后来黑冰台接手了此事,臣便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嬴政有些奇怪,怎么没人向自己禀报过这件事,并且黑冰台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暴露身份?
正在嬴政疑惑之时,张清便带人从外边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陛下。”嬴政这才想清楚应该是张清做的,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任肃和毛昌看见张清对陛下这么自然的态度,对视一眼,心想之前=还以为是咸阳来的公子哥,现在看来猜的身份还是低了。
张清也听到了任肃的最后一句话,便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毕竟他这两天就做了一件值得拿出来说的事情,于是解释道:“陛下,此案实有隐情,那凶手名叫石现,和遇害的军侯赵凌之前都是军中之人”
将原委说出来之后,嬴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只是两个小人物而已,并且两个当事人都已经死了,连家眷都没有留下,没有必要过多再提了。
任肃见到这件事轻易的揭了过去,不由得对张清心生几分好感,便赶紧汇报下一件事情,神情严肃道:“陛下,自从咸阳新粮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郡县之内的富户无不闻风而动,趁着百姓还不知道消息的时候大肆囤地。
我和毛御史发现这个情况之后,无不提高了警惕,防止有害民之事发生,但是有些县城离南郑实在是太远,并且其中官员与大户上下勾结,隐瞒情况!给下面调查的人造成了巨大的阻碍!
直到前几天,我和毛御史才完全掌握了具体的情况,便想着在陛下到来之前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行事不免急躁了些,不合章程,请陛下治罪!”
张清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这个人在讲什么?难道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哦?是真的人手不足?还是渎职?若是此次朕没有出巡,是不是你们现在还不会掌握证据啊?毛御史,你来说。”嬴政又道,对于任肃所说的不合章程他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一些县令而已,犯下这种罪,任肃作为郡守斩了也就斩了,他有这个权力。
毛昌心中一颤,整理了一下语言道:“回陛下,是臣办事不力,对于偏远之地有些懈怠了!”
“监察百官、民间舆情,这是你监御史该干的,你就干成这个样子?十余县都出现了残民的情况!什么是偏远之地?难道整个汉中郡除了这南郑,都是偏远之地么?新粮是富民的!不是富那些大户的!”嬴政怒道。
“臣有罪!”毛昌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不过你们这次处理的还算是比较及时,且饶你们一次吧。若汉中再有此等情况发生,你二人便不要做这官了。”
“谢陛下圣恩!”任肃和毛昌行礼道,心想果然自己做对了,陛下除了训斥了几句,甚至连责罚都没有降下来,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次出现这种事情,多派人去下面巡查就好了。
并且这次任肃和毛昌下手实在是太狠了,那些大户也就罢了,在官员眼中也就是一些下等人,被杀了他们也没什么感触但是同为官员,十来个县光是县令,都被斩了四五个,还有别的连带的官员,导致现在那些县都是在勉强运转。
这一番下来,别的县的官员想必也吓破了胆子,知道这是郡守和监御史的逆鳞,不敢再干类似的事情。
而梁灿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没自己的事情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窃喜,恰好被嬴政看到,不过嬴政也不想说他,一根筋而已,明明郡尉和郡守是平级的,却被他干的像是任肃的下属,一句话就支使的团团转
“下去吧,朕累了。”嬴政挥了挥手,驱散了几人。
等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张清这才上前问道:“政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不是新粮闹的!”嬴政有些无奈,随后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时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感到有些震惊,这还只是汉中郡呢,紧挨着内史,还有那么多地方出现了这种情况!那更偏远的一些郡县,情况是不是更加的严重?百姓会不会全部变成一家一姓的佃户?
“这”张清也有些意外,按照这个情况说来,新粮受益最大的不是百姓,而是那些贪官和大户但是又觉得很合情理,剥削这个技能可是老传统了,就算没有新粮的时候,那些大户也热衷于从百姓手中买走他们的土地
“政哥,不如再成立一个什么卫专门负责这件事情如何?”张清也有些爱莫能助。这里边的事情他要是能处理明白的话,在现代他也不会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嬴政思考了一下,如今有影秘卫和黑冰台,但是两个部门负责的都是监察官员、追捕六国余孽的事情,对于民间的事情余力不足,为了民间专门成立一个特务机构也不是不行,便说道:“等这次回去再说吧。”
最好的时机是新粮大面积耕种,并且成熟之后,那时候国库收的税多了,自然有余力去做更多的事情,百姓的收成翻个七八倍,就算是税收不变的情况下,国库的收入也会差不多同样翻这么多倍
现在虽然有了新粮打底,以及工业园产出收割的财富,嬴政也大手大脚了一点,比如对军队换装和出巡,可是新粮毕竟还没有变现
张清则是不考虑那么多,兴致勃勃道:“政哥,不如叫锦衣卫如何?”
“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