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原来骆金川和罗永松是堂兄和堂弟的关系,两人从小感情就好,两家之间的关系也非常不错,经常聚在一起。
骆金川的父亲是跑货车的,常年都在外面跑车,骆金川的母亲则是经常去罗永松家里和罗永松的母亲聊天。
再加上两人家住的并不是很远,逢年过节也是一起回去看婆婆。
罗永松家是做生意的,所以条件要比骆金川家的条件好,虽然在经济上有些差距,但不影响两家之间的关系。
这段关系一直持续到二人到二十一岁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罗永松的母亲因为娘家出了些事情,回去处理一周。
但在第五天的时候,罗永松的母亲就回家了,因为罗永松在外地读书,所以只有放假才会回家。
可偏偏在那天她回家的时候,撞见了罗永松父亲和骆金川母亲的苟且之事。
罗永松的母亲又惊又气,她拿着当了那么多年的好闺蜜,竟然和她的老公偷情。更可恨的是,偷情的两人还是弟媳和哥哥之间的关系。
当晚,罗永松的母亲对骆金川的母亲又打又骂,罗永松父亲在拉扯之间,不小心误打了罗永松母亲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让她母亲从五楼跳下去。
罗永松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罗母将一切实情告诉了她,让罗永松不要再和骆金川家来往,说完就咽了气。
从那以后,罗永松就退学了。
罗父因为愧疚,所以给罗永松大把大把的花钱,但罗永松对他父亲,却一直隐藏着恨意。
至于骆金川的母亲,被发现这档子事情后,骆金川的父亲就和她母亲离婚,再加上那个年代地方小,闲言杂语太多。
骆金川父亲待不下去,收拾好行李走了,至今未出现。
骆金川从那以后,就发愤图强,后来就开了工厂。
但他和罗永松的关系,一直都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在骆金川工厂倒闭后,罗永松就买下了骆金川的工厂,并且还当面嘲讽他。
三人听到了这里,互相看了看对方。
裴姲没想到骆金川和开发商罗永松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但这其中,有好几个疑点。
“骆金川和罗永松既然是堂兄弟的关系,为什么两人的姓氏不一样?”
罗太太解释道:“因为骆金川跟了她母亲改姓了。”
“两人是堂兄弟的关系,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为什么在我问你的时候,你当时会是惊讶的表情?”
裴姲对于罗太太一开始的反应一直存在怀疑,她眯着眼睛打量着罗太太,问道:“骆金川的工厂出事,是不是你先生罗永胜搞的鬼?”
此话一出,罗太太手中握着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但因为高度不高,杯子并没有碎,只是泼了一地的茶。
罗太太惊慌失措的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去擦洒落在鞋子上的水渍,保姆听到声响,立马赶过来收拾。
罗太太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刚失神了,提起我先生,我就忍不住去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她脸上故作伤心之色。
“对于你先生的事情我表示遗憾,但罗太太,既然你先生和骆金川之间存在敌对的关系。罗先生又是在工厂突发心脏病死亡,所以罗先生的死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裴姲再次强调这件事,她看出罗太太一直在隐瞒什么。
罗太太见裴姲并没有因为她伤心而停止询问,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你说的没错,骆金川的工厂,的确是我先生搞的鬼。”
她挤出一抹苦笑,“谁能够释怀呢,自己的母亲因为好兄弟的母亲和自己父亲偷情跳了楼,导致一个在别人眼中完美的家庭就此破碎。换做任何人,他都不会释怀吧。”
“就算是我,我也不会。所以,我老公看见骆金川经营工厂风生水起,心里头不得劲,就想法子搞垮他的工厂。至于什么法子,我也不太清楚。但工厂倒闭这事,的确和他有关。”
话到此处,罗太太的手机突然响起。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罗太太红着眼眶起了身。
罗太太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三人,保姆收拾好也离开,气氛有些沉闷。
“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裴姲问道。
在询问期间一直处于沉默的白开冷静分析:“我之前有调查过骆金川,骆金川的确是跟着母姓,但骆金川母亲资料上并没有显示离异,她和骆金川父亲一直是保持着婚姻状态。这一点,和她说的不太相符。”
“如果这样说,那罗太太的话岂不是有问题?这骆金川父亲没有和她母亲离婚?”简队长皱起眉头。
“那个年代的离婚可能存在漏洞,而且再加上那个时候登记信息并不是很完善,有可能会存在问题。”
“白队长,你还发现了什么?”裴姲看出了白开还有话说。
“骆金川开工厂的资金从哪里来,骆金川开工厂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七八岁,骆金川的母亲能力有限,他这样一个年纪是如何开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