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莫非反而轻松了许多。
就和刚才的策略一样，我不需要证明你的画是假的，我只需要证明我的画是真的！
“伯爵大人有所不知，唐寅的这幅春树秋霜图，是一时兴起之作。
画完了也就完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盖上印章。
所以，只要有印章的春树秋霜图，那全都是假的！”
罗伯特哑然，这幅画看上去，的确是唐伯虎的手笔。
可是这其中的典故，它却无法分辨。
“伯爵大人，您不知道也正常。
就算在华夏，也没多少知道这件事。”
莫非脸不红，心不跳，瞪着眼说瞎话。
可就是这么直白的瞎话，还真就没法反驳。
因为历史这玩意，是不可证伪的。
哪怕是亲历者，在叙述的时候也无法保证客观和准确。
就比如一个士兵，说自己的军队有几十万人，但是他也没挨个数过。
一大群人站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是八万还是二十万。
知道准确人数的，只有将领级别。
可是这些将领，有时候也会谎报人数，以此来增加我方的气势。
果然，罗伯特被忽悠住了。
盯着眼前刚画好的画，拿捏不定。
“这上面的墨迹，怎么还没有干？”
罗伯特用食指点了点画卷，发现了疑点。
莫非也点了点：“最近惊悚世界都是南方天，湿气太重。”
“嗯——”
罗伯特看了眼被损毁的画，又看了看没有印章的画，犯了难。
“我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真假，这画你要留下来，给我时间仔细研究！”
莫非听罢，心里狂喜。
你这不是想要仔细研究，你这是想据为己有。
“可是……”莫非故作为难。
“没什么可是，你弄坏了我的画，有义务给我个交代！
至少，我要弄清楚哪一幅画才是真的！”
“好吧！”莫非极不情愿的说道：
“那我要拿一样东西作为抵押，毕竟这幅春树秋霜图，也是我的心爱之物。”
“行，这屋里你看得见的，随便拿！”
罗伯特使了个心眼儿，好东西它都藏起来了，看得见的都不怎么贵重。
没想到这老贵族也这么鸡贼。
不过莫非的目标，可不是那些名人字画。
“那我就要这个了。”莫非指了指玻璃罐子。
罗伯特抬了抬眼皮，眉头一皱：“你拿它做什么？”
“您不是说看的见的都可以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