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身倒地。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刚好落在李成林的人头旁边。
两颗人头，一颗惊骇，一颗微笑，安静的陈列在了皇太极的桌案前。
“忠勇如此……”
皇太极叹了口气，本想着先骗两人离去后，再暗中解决掉两人，此刻在对方这般忠勇表现面前，竟显得是那般的卑鄙。
他仿佛许诺一般，对着两人的人头，说道：“汝等亲眷，我自养之！”
片刻后，皇太极才吩咐道：“来人，为两位勇士收殓尸身。”
“是，贝勒爷！”
心腹带着几个手下进来，很快就把李成林和胡近山的尸身收敛起来，而两颗人头则使用石灰保存起来，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不多时。
杨凡便带着人出现在了贝勒府门前，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门口的卫兵连忙上前，却被聂老十等人几巴掌扇飞出去。
“王爷驾前，哪有你们拦路的份！”
一群人长驱直入。
很快，皇太极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迈步出来，隔了好远便迎上来：“叔父这般大张旗鼓前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呵呵。”
杨凡淡淡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找你手下的一名将领问问话，此人涉嫌纵火，抢掠贵族，以及洗劫圣庙！”
“哦，竟有此事！不知道此人是谁？”
皇太极佯做大惊模样，快速问道。
杨凡说道：“李成林。”
听到这个名字，皇太极脸色微变，随即苦笑一声，说道：“叔父恐怕是来迟一步了！”
“嗯？”
杨凡一挑眉，眼睛却是落在了皇太极身后两个下人捧着的盒子上面，心里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就听到皇太极说道：“今天早些时候，李成林与胡近山在房中被发现互殴而亡。”
说着，他挥了挥手，两个盒子被送上前。
木质盒盖开启，露出了李成林和胡近山的人头！
“都死了？”
杨凡脸色淡然，“这可真是太巧了一点啊！”
皇太极叹了口气，苦笑说道：“现在想来，作案者恐怕就是这两人！他们提前察觉到事情不妙，不知何故产生内讧，因此互殴导致同归于尽。”
顿了顿，他再次长叹，“只可惜本贝勒识人不明，之前那般信重两人！他们虽死，我却不能置身事外，一定要尽力补偿一切损失。”
杨凡深深的看了皇太极一眼，淡淡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还是先寻回被劫掠匿藏的财物再说此事吧！”
很快，杨凡便率队离开，也带走了李成林和胡近山的头颅。
而过程中，他早已暗中查看过两颗头颅。
本以为这乃是皇太极亲自出手杀死，或是手下人所杀，万没想到从头颅上残余不多的宿命痕迹上看到，这两人皆是死于胡近山之手。
“好一个胡近山。”
杨凡立马反应过来，此人是先杀李成林，随后自斩头颅而死，这般舍身的表现哪怕是他都不禁为之动容。
可惜，效忠的并非是大明。
杨凡不知道这个胡近山是出于什么心态做出这般选择，不过，委身事贼，越是表现得突出，就越是该死！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你若没死，我也当亲手杀了你！”
杨凡冷冷的看着那颗头颅，只觉得那笑容是那般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