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氛围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你还是按耐不住自己,打算对我出手了吗?”我看着卡谢娜房间里面的陈设,那可谓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所谓的烛光晚餐,只准备了我一个人的份,黑蛇则是换上了一件黑丝短裙,不仅将自己蛇鳞一样的皮肤露在外面,就连瞳孔都变成了竖瞳,外露着一种冰凉的寒气。
“乌萨斯那边的情况据说不太好啊,圣俊堡听说已经被围起来了。如果来看你要是能够说服萨米一起出兵的话,那你们真的是悬崖边缘,我只能这么说。”我托着腮帮子说:“我建议你们现在最好先把工业中心和政治中心迁移到大巫山下的叶卡捷琳娜”
“博士,现在的我既不想聊政治,也不想聊军事,那些事情让其他人去做就好了,我现在只想让你欣赏我的舞蹈,然后吃一盘我亲手做的菜这点要求对于你来说想要完成应该不难吧?”
“跟一个曾经想要杀我的人共度晚餐想要做到这一点十分困难。”我说道。
“但是,归根到底,我们现在就是需要合作,不是吗?”黑蛇一边在那里起舞,一边说道。那舞姿像是一条狂舞的毒蛇,但是疯狂之中却带着一种古老的深邃感,宛如万丈洞穴深处贴着骨腔形状的石壁爬行的蛇人。
“可是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是来这里谈政治的。”我随后说:“那我们就来聊聊哲学吧,你所保留的记忆,恐怕得用千年万年来形容吧。”
“在创世的那一场浩劫之中,我就已经降临在那片土地上了,你知道吗?在四亿年前,乌萨斯还在今天玻利瓦尔的位置呢,我跟随着那一片土地一点一点的漂移着,那个时候我的意志十分的薄弱,我会根据我看到的古生物变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那儿驱逐着兽群,有时我也会钻进水里,用我超前的想象力进化出来的如同鼠鲨目和齿鲸类的身躯在那里大开杀戒。不过那时候我也想不到,我想象之中的生物居然真的在几亿年的物种演化中演变出来。”黑蛇这时候突然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说。
“你恐怕会认为那个时候的我十分无聊吧,毕竟那个时代的生物脑子很小,没有语言,没有文化,也没有办法构思出艺术之类的东西,除了觅食和繁衍之外对它们来说再也没有重要的事情。”
黑蛇突然从我的背后勾住了我,每一个对我做过类似动作的女子,接下来要做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突然间黑蛇的手变长了,紧紧的贴在后背和脸颊上的大片皮肤骤然之间变得冰冷,我浑身上下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就是动弹不得。
“可是他们都想错了,那个时候的生物们也是拥有自己的语言的气味,眼神,肢体动作,甚至是下颚摆动的频率都能够成为语言,都能够表达那时的情感,大概在1500万年前吧我面对一只巨型的南迪熊的时候,我化身成一头三丈宽的骏鹰,我用我锋利的喙在敲碎它脑袋的前一秒钟,它眼神里面所蕴含的情感可谓是无穷无尽。”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锋利的爪子要切开我的太阳穴和后脑,将我的脑浆一点一点的引流出来吗?”我摸着在我身上的那一只手,那种手感即便是和赛雷娅的瓦伊凡尾巴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不,博士,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黑蛇当着我的面撕下了自己的手掌,然后从自己破掉的手腕处抽出了一根骨头。
黑蛇的血液就在那里流淌着,流到了我的大腿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下,在我裤子上蔓延开来的血迹像是张开的爪子,死死的抠着我的大腿,好在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一点血液并没有把我吓到,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更加恐怖。
压在我肩膀上的前胸突然间裂开了,像是蛇卵里面的小蛇破开的蛋壳一样,那不是一个两个蛇卵,而是一整窝的卵全部完成了孵化,若是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观赏这恐怖的一幕,那心里面还会感叹一下生命的奇妙然而眼下的我除了喊救命以外,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但跟我设想的一样,我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博士,这是我身躯改变的过程呢实际上我也十分不喜欢塔露拉的身体那一具身体固然精美,但终究不属于我而我现在将重新设计我这一具身体博士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纹身?是蛇还是龙或者是鹰?”
“现在的你跟绑架我的那会儿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你那时候还会在我心脏处安一个陷阱,但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魔王的话,我现在会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然后把你带回我的地下宫殿,慢慢享用你然后清洗掉你脑海之中所有关于罗德岛的记忆,让你成为我的领袖,与我一起走上十亿年不过现在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我现在更好奇的是黑蛇这一段话是怎么说的?祂声带所在的位置和舌头甚至是语言中枢很有可能都因为身躯的高强度转动而粘到了一起,我洗澡的时候在那里拧毛巾所造成的变形跟现在的黑蛇一比显得不值一提。
突然之间祂的血肉像是注射了液态的蜡烛一样,还没有冷却的表皮上面被用爪子划出了无数的花纹,有祭祀,有神面,也有一些如同蛇牙一般的花纹不对,这些花纹渐渐的从白色皮肤里面生长出来,我被一张从肚子和胸口里面长出来的嘴的牙齿困住了:“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难道说你只是想看一下我被吓得浑身发软的样子吗?”
“浑身发软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呀我只不过是想让博士看到更深层次的我而已博士,你所熟知的人类的外形不过是近几十万年才诞生在这片大地上面的造物,而我已经存在了数亿年之交我对美感的定义可是一直在变化的不过变化的再彻底,也会有一些原本的东西挤压在我的身体里面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你们口中的【不可提及】的存在了。”
新的黑蛇从就有身体上面的巨裂口里面钻了出来,潮湿的身体不停的蹭着我的身体,我就像被蜘蛛抓住的飞虫一样,正在被蜘蛛网一点一点包裹,然后被注射剧毒溶解内脏。
“博士,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种我十分喜欢的味道。”
“你的口水已经流到我的肩膀上面了”
“对不起,博士,我不应该这么兴奋的,我的舞蹈还没有跳完呢,怎么能冒犯您呢?”黑蛇犹如一个完成蜕皮的羽蛇神,留下自己精妙无比的外膸脱后与我拉开了距离,继续在那里舞蹈,我发现黑蛇整个人都变了,不仅仅是相貌,头发还有一种古老的气质。
与此同时,在察里津城堡上面,真理正在那儿负责着西部工业的转移工作,她看着一间又一间巨型的拖拉机工厂在河流东岸安营扎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今年的秋收收的怎么样?”
“才刚开始,不过收成明显的比过往要好,毕竟瑞雪兆丰年,我们现在累计的粮食足够我们跟莱塔尼亚人打一场长时间的消耗战争”
“别光挑好话讲啊,说我们即将亡国灭种的人可不在少数呢。”真理将两份报纸塞到了副官的手上说:“维多利亚人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奴才,明明是我们和炎国的没有,但是当我们陷入到战火之中的时候,却一点帮助都提供不了。这样子的盟友要了也没有用处更何况我对瓜分维多利亚的海外殖民地可是有着相当大的兴趣呢现在萨尔贡已经式微,米洛斯半岛即将风云再起,如果我们能够打赢这场反击战的话,我们就可以将圣索菲亚城收入囊中,完成王朝六百年以来的夙愿。”
真理开了一瓶生命之水说道:“不过现在敌人都已经深入我们的国土两千多公里了,我还在这里畅想着未来,是不是很蠢呐?”
“当然不是安娜长官,您这应该叫做高瞻远瞩。”
“哼,你就别说我爱听的了。我要想做到这一点的话,必须得引进一个强大的盟友,帮助我们尽快打败莱塔尼亚而这一个盟友,我方言整个泰拉大陆都只能想到一个。”真理比出了一根手指说。
“那就是巴格拉姆罗德岛,也就是博士。”真理笑着说。
“博士,可是罗德岛在不到一年之前还在追杀您呢,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把通缉令和追杀令给撤销掉”
“这不重要,相信我,这一点也不重要。”
“对了,安娜的人圣骏堡最近正在调集兵力,这是真的吗?”
“当然乌萨斯沉寂了那么久的天也应该变一下了,怎么说呢,突然间挺感慨的吧,在短暂的一年之前,我还只是切诺伯格一个整天泡在图书馆里面的普通学生,但是短短的一年的时间里,我居然成为了乌萨斯最高层的决策者之一这恐怕就是古代哲人所说的命运的喜怒无常吧。”真理说道。
不过寄人篱下,仅仅出任一个谋士,可不是她此生的追求。
她是真理,她就是真理。
“我家工厂宽又阔,里面容的煤炭机,烧上五年十年二十年”
野狐河和遁地谷之战,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罗德岛战士们已经在那里兴高采烈的唱起歌了,各种各样的文艺表演,可以说是层出不穷。极境因为出色的文艺组织能力被安排到各个群中,搞文艺创作和集中表演。
在极境竭尽全力的帮助下,一小部分原本内向的战士也走到了舞台上面表演了舞蹈和歌唱。虽然说那个是没有办法和老一辈那好亮的声音相比,但最起码实现了零的突破。
野狐河河畔平原的战斗依然没有落下帷幕,但是在北方推进之王已经安耐不住了,她率先发动了进攻,几万的部队在迫击炮的掩护之下发起了进攻。
无数的火箭和被捆绑好的炸药包纷纷落在了炎国的军营里面,自南天谷之后,第二个被总攻的包围圈出现了,吕梁知所在的位置刚好卡在了虎王山和石头滩之间,可以说是炎国大部队想要退回王山的必经之路,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条通道,眼下马上就要被彻底切断了。
吕梁知自己就是地方强权出身,手中的部队也是地方军,并不适合在冰天雪地之中作战,再加上被围困多日,士兵濒临崩溃,他们所构造出来的防御犹如湿土堆砌起来的土墙,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罗德岛方面只付出了极少的代价,就全歼了留守在虎王山直道的炎国军队,到此为止,博士所构想的关门打狗的战略已经彻底完成了。
炎国军队现在唯一剩下的一条退回金达山脉的道路,那就是沿着鬼厉山一线,退到南滦地,然后紧贴着金达山脉进行撤退。但是封明清现在距离这一条通道不仅隔着十几万的罗德岛,巴格拉姆军队还隔着一整条野狐河,无论怎么讲。
封明清现在都绝对能够用死定了来形容了。
在河流大营里面能天使和嘉维尔正在那里下着象棋:“维娜这一仗打的好啊,此战过后,我们主要担心的事情已经不再是敌人逃窜了,而是敌人万一狗急跳墙了,该怎么办了?哈哈哈。”
嘉维尔却保持着平静说:“我觉得现在应该让德克萨斯动一下了,将石头滩里面的敌人消灭,可以进一步动摇敌人野战部队的士气,而且封明清一部拥有的士兵更多,消耗的补给也更多,多说几天,更有利于我们的作战。”
“你跟我们想一块去了,不过封明清已经死了,这点咱俩都没正义,可是现在还在进攻鬼厉山的部队要怎么全歼呢?要不要派一支部队去进攻他们的后路,将他们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