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想,如果说现在炎国方面没有主动进攻,而是一直龟缩在金达山脉后面整顿力量,寻找合适的时机再做决战在军事角度上,这当然无可挑剔,但是从舆论宣传上呢?
这就会让人以为我们已经占领了整整90的谢拉格,而炎国军队被我们完全压制在一座山的后面,一动不动。这在政治宣传上是绝对致命的,你知道吗?玉门的那些长使,军尉,都护,王侯。他们面对这种极其劣势,极其糟糕的宣传的时候,可是要丢掉乌纱帽的。
即便是为了让舆论闭嘴,让人们感觉他们还在做事情,他们也必须要找一个地方打一场,他们当然不敢去朱兹草原,北边又刚刚被我们打了一场败仗,中部蔓珠院这个战略要地也已经被我们拿下来了,我们围绕着圣山他们很难有动作,他们唯一有可能有所突破的就是这里。”
霜叶指着远方那一座得用望远镜才能看到的山谷说:“遁山谷——仙鹤山脉的最东端。”
“哦,要这么说的话,政治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呐,就是要让老百姓们舒服的闭嘴,是这么回事吗?”
“复杂的很呐,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不过被舆论绑架的军事行动非常的危险,作为将领,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无视舆论,然后按照命令和自己的意志来部署行动。”霜叶说道:“三天之前我们的谈判就已经终止了,谈判代表也已经从卡兹戴尔回炎国了据说是为了彰显决战到底的决心,才那么做的。”
守林人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打了个响指说:“等等,如果遁地谷他们久攻不下的话,到时候他们岂不是特别的尴尬,还得灰溜溜的撤走,而且还得静悄悄的把谈判代表给派回来?”
“是啊,到时候他们国内的舆论声音肯定会转为支持停战,哎呀,战争结束我们就得去北方了,那里海拔虽然没有这里高,但据说更冷呢。”
“哎呀,比起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想想这盘着的几万人要怎么打吧。”
两人说完就打开了地图,野狐河的流水从西向东,呈现出一个凸凹凸凹,像是磨平的狗牙齿一样交错在一起。
敌人现在的军营就在东北方向一处叫做石头滩的地方,这个地方距离野狐河最东段的流水和南面渡口只有五里远,石头滩镇北面有一处叫做莲花堆的丘陵堆,莲花堆就是守林人当初在虎王山堵门的时候所待的军营之一。
石头滩若往东南画一条直线不到30里就是最为激烈的土壁战场,但走直线和实际路程完全是两码事,大军真想绕过去,起码得走70里的山路。
所以守林人并不是特别担心敌人的增援,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们行军的这个过程中,敌人又派了一支漠北的部队过去。此时在北岸的敌人数量已经增长到了近5万。
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在北岸的战场将会和正面战场遥相呼应,并称为遁地谷战役最为血腥的场景。
这场注定载入泰拉史册的血型之战的烈度也将会在一致之后提升到顶点。
“轰隆隆!!”
然后眼下还要解释一个小插曲。
在蔓珠院难念的一片雪松林和白桦树林里面,对炎国政府的追捕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逃跑的俘虏要么被击毙要么被俘获,但是有一个人却总能死里逃生。
克洛丝看着地上的冰人甲木,以及那一件外套,愤怒的直接一拳打折了一根细的桦树:“他那小子到底是怎么跑的呀?!我都意识到那家伙有问题了,居然还让他也跑掉了!”
“别说了,反正就那一个人,要不要向上面申请一下?算了吧。”炎熔此时也是有些疑惑的,因为自己明明记得自己的熔岩匕首已经贯穿那家伙的身体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又是怎么跑的?
“阿?”芙蓉看着这个过去十分熟悉的代号说:“阿之前还在罗德岛的时候,就经常弄出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东西,就连华法琳医生有时候都会甘拜下风的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说他用他的榴莲针制造出了一个空间转移的法术跑了,这怎么可能嘛?!”炎熔道。
“唉,我过去听到过一些传闻,炎国里面有一些精通空间之术的天师可以做到这些。”
“他有这本事不去刺杀博士,来这里就一个无关紧要的战俘??姐,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好吧。”
“这也不对,那也不是的,那你还能想到别的结果吗?”
克洛丝将一节树枝放在嘴里咬断之后说:“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性,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谢拉格山神的故事?”
“知道啊,怎么了?”
“在切尔诺伯格行动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位炎国司岁台的少年,他跟我说过在一些有神秘的地方,空间是处于扭曲且折叠的状态的。或许他就是利用了一个折叠空间逃走了,不,也许他现在已经死在空间的跳跃之中了。”
“你这已经是科幻小说甚至是玄幻故事里面的情节了,好吧,你这个解释比我那个还要离谱。”炎熔说道。
“你们还记得我们搜索过的那个地下溶洞吗?或许问题就出在那里,走,我们再回去一趟,我们必须得把这个人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