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了那一个提着灯的人,我根据她的外貌很快判断出了她的种族与身份。
她跟黑骑士一样,是从莱塔尼亚来到此处的商业骑士,而且地位很高,实力不俗。
但是因为斗篷遮罩的实在太过严实的缘故,我判断不出来她是埃拉菲亚,还是卡普里尼。
“那一个人是谁,白金你认识吗?”我指着那一个正在注视着临光的莱塔尼亚人说道。
“那个人是烛骑士——薇薇安娜德罗斯特小姐。你别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实力很强的,甚至有不少人推测她会是这个赛季的骑士竞技冠军呢。”白金说道:“怎么了,博士?烛骑士小姐,在你眼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直觉罢了,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没什么值得关注的】?数值研博士,这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你内心是有些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吗?”白金问道。
我两手一合说:“大概吧。”
在演讲台上面的临光说道:“卡西米尔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前所谓的危险,两个大国一旦达成合谋,那么卡西米尔将会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境地之中。乌萨斯现在正在东部一点一点蚕食着我们的国土,从里加的海,再到海间地区。
在西部与南部,莱塔尼亚也在步步紧逼,切欣只不过是吃人恶魔啃下的一根小小的手指罢了。
这个名为卡西米尔的母亲的手臂,心脏,大脑以及润滑的内脏都在那个吃人恶魔的眼睛里面。
我们唯夕在旦夕,可我们大多数人都在权贵的熏陶之下,变得浑浑噩噩,变得不知所措,变得对未来彻底失去希望。
这是我们的敌人希望看到的情景,可就是有志之士是最为担忧的情况。
卡西米尔与库兰塔民族即将面临的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不应该再将骑士这一种运用于战争之中的事物娱乐化,我们现在缺少的是战争时期的动员能力以及统一的指挥。
而要想做到这一点,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打倒”
“临光,够了!”
我们现在还在卡西米尔的地盘上,而且不是农村,是大城市,是一座聚集了百万人口的经济与文化的中心。
这里的警察和探员可不会连一个宵禁的命令都执行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临光就算是有家族的力量作为掩护也很难全身而退。
但是我不一样。
我刚想把那一句振奋人心的——打到卡西米尔大公,权力属于人民。
给她喊出来的时候,嘉维尔却抓住了我的手腕,给了我一个近乎警告的眼色。
我在这一刻才回想起来,罗德岛直到现在依然是一个在表面之上保持绝对中立的商业医药公司,对于政治的事情几乎没有兴趣。
而在这一刻,我陷入到了一个瞬刹的境界之中。
如果没有办法打出一面明亮的旗帜的话,那么罗德岛是不可能团结到除了感染者,支持者和意愿者之外的其他力量的。
我们现在仰仗的力量居然主要是所属干员以及合作对象宽广的人脉。
难道因为我们在国家面前显得十分弱小,就要悄悄的把心中真正的旗帜收起来吗?
不,越是弱小,越是需要一面旗帜来号召天下的力量。
可是在我想说话的时候嘉维尔依旧在那里制止着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了妥协。
“临光,别说了,走吧。”
因为我们提前专注好一条绝佳的通道,所以我能在众记者还处于蒙神的状态中带着众人全身而退,而临光虽然闭幕指导自己做事情有什么不妥,但还是趁着几乎所有记者注意力看向我的时候,迅速溜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看样子和临光关系特别好的样子呢。”
“该不会是罗德岛那边的人吧?”
“有可能哎,我们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呀。”
现场的记者迅速做鸟兽散,就一个藏在角落里的人影悄悄的在那儿吃着自己烹饪的饼干:“这一块饼干烤糊了,不好吃。”
几分钟之后,在一辆马车里面。
“博士,现在的卡西米尔真的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了。”临光说道:“我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祖国母亲在野兽的争夺中失去生命,一个悲剧的未来已经在我面前缓缓的打开,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我十分的理解你,可是你可以做些什么呢?如果作为一个宣言的话,那个舞台实在太小了,不适合你。”我似乎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我把全部地方都当做表达自己思想的地方。
但是临光现在的思想还没有完成彻底的转变,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越陷越深的话,那我会自责的。
但是,我并不能理解嘉维尔的做法。
罗德岛现在应该摆脱“为感染者的平等而战”的这一面旗帜应该改为“为了泰拉所有被压迫的人民而战”。
可是我才刚来数个月,我力量还太过稀疏,根本不足以改变全部老干员们的思想。哪怕是与我最为亲密的嘉维尔。
“你的家族是不可能支持你做这些的吧?更何况”
“博士,那你告诉我,现在卡西米尔该做些什么?!”
“团结阵线,一致对外。”
“什么?”临光顿时感觉头有一点晕说。
“现在无论是民间的反对大公,还是大公派人来围剿爱国者最终的结果都是破坏了内部可能走向统一的,一致对外的阵线,现在的问题很明显是民族问题,大过的阶级问题,因此如果在现在有一个卡西米尔传统贵族的人站出来喊打斗大公的话,那造成的影响是非常恶劣的。当然啦这句话让我来喊的话可能影响更大,只不过不能用恶劣来形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