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早在她要躺下的时候,就把手伸过去,给她当枕。侧过头来,眨着眼坏笑:“娘子莫急呀,先躺躺呗,天还没黑呢,这么急着洗澡吗?”
贺明珠:“……”
原来你是这样的秋榕!
她半恼半羞,抓一把身旁的桂圆花生,砸了他一身,笑骂道:“让你胡说八道!”
秋榕把那桂圆花生笑纳了满怀,笑问:“这么一把砸给我,是要我生孩子吗?可惜我一个男人可做不到呀。”
贺明珠也笑了,忽而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你说对了,你要是想要孩子,就多吃点花生莲子去。”
她的本意其实是想扭转这傻瓜“老婆不要孩子”的固有想法,给他一点暗示,没有人说不要孩子啊。
可是秋榕这件事上却是个死脑筋,以为她是又一次明确自己不想生。听听,连这话都出来了,再怎么吃花生莲子,男人也生不出崽啊。
他心说:晓得了晓得了,不要就不要嘛。都当着大家伙的面发表声明了,还能是说着玩吗?
秋榕把胸前的花生莲子拨开,也忽然联想到了一件事。一个翻身,手撑着,半压在她的上方,俯瞰她。喉头发紧,暗哑着声音问:“疼吗?”
“嗯?”贺明珠吃不准他在指哪个。这个姿势,成年男子的气息直面传来,让她四肢有些发颤。
秋榕指一指她的胸口,“那天,篮球撞到你哪儿呢?这儿吗?肋骨吗?还疼吗?”
……原来是说这个。
“早就,早不疼了,哪有人撞伤一年多了还疼,那还不废了?”贺明珠轻声嘟囔,“但是之前,疼的。真不知道说你球技太好,还是太差!一击就击中……”她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扭头看向他处。
秋榕一愣,“是撞到了那儿?真对不起啊,我真诚道歉啊!为表诚意,罚我揉揉?”
“去!!秋榕你!流……氓胚子!”贺明珠一个翻滚,赤红着脸,从他的身下滚到了边上去。坐起身来,整理整理头发。
秋榕正要走过去说两句俏皮话,房门却是“咚咚”声起。
“阿榕,阿榕!你们在干什么?还没到点呢,先把门开开!”
贺明珠站起身来,拍拍衣摆,未免都是躺过的褶皱,一边说:“妈找你呢,还不去开门。”
秋榕无奈,用气声说,“流……氓胚子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开了门,秋妈直冲冲地探头进来,目光扫过喜床,顿了住,眉毛整一个都拧起来了。
贺明珠秋榕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床上凌乱不堪,满是褶皱,桂圆莲子花生这些散落四处地上。
“怎么了,妈?”秋榕问道。
秋妈气急,指着两人,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吗?都还没到吉时!!”
“什么吉时啊?”秋榕不以为然。
“……可以怀孙子的吉时!哼!”
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