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此,上一次在映月楼偶遇风流云的时候,大家都在场她也就没怎么跟他说话,今天过来,也正好应了当时叶桑柔的约,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个境地。
她到了之后,果然还是察觉出了端倪,叶桑柔和风流云根本不住在一个院子,虽然府中明面上的事情是由侧妃说了算,但是涉及重要的事情,她还得过问管家,再由王爷定夺。
府中内院的权利都没真正放给她,这显然两人是没捏到一块去啊
没辙了真的,那只能按着原主说的那么做了,而且自从见了叶桑柔之后,她对自己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丫鬟温琴对她更是没多少好脸色。
“说吧,你来王府到底做什么”说什么姐妹相聚,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正当叶桑榆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宁王府的管家过来了,说是王爷吩咐带着她逛一逛这府中的景色。
这
叶桑榆不用看也知道叶桑柔表情有多难看了,但是还是语气温和的对管家说道,“那就麻烦刘管家好好招待我家妹妹了,若是玩累了回去的时候便送一送她,我还有些事,就恕不奉陪了。”
“老奴知道。”
叶桑榆顺着话头就走了,她看得出来叶桑柔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这也侧面证明原主说得对,她确实已经被自己刺激到了,她会以为自己来宁王府是爱慕风流云,慢慢的她会感觉到危机,那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施以手段从中阻挠。
这样想着叶桑榆心里又再次纠结起来,她总觉得自己不这样做,对不起原主,她无法投胎是自己的错。
自己这样做了,就好像抢占了人家的命运机缘,真真恶毒拆散人家姻缘,尽管她们可能无法再如原著一般相爱了,可是即便这样自己也不应该如此引导别人成为恶人啊。
她一边跟在刘管家身后走,一边陷入自己的犹豫自责之中,穿花拂柳,她也没有心思将外面的景色看入眼中。
叶桑榆这样想着,前头的刘管家好像停下来了。
风流云就站在前面的亭子里。
禁军卫舍旁原本有一处专门供叶司御叶大人休息的卫舍倒是被收拾了出来,他待在这边的时间也多了,原本在宫内视察一番之后,若无他事,便会离去,不会多做停留,但是最近好像经常看到叶大人进出这里。
不过那些侍卫却高兴不起来,毕竟是个人都能看见大人最近都是冷着脸的,虽说刚来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但是这次显然严重许多好吗
看看被打得爬不起来只能请假由叶大人暂代巡守一职的段统领就知道了,还有动不动训得自请板子的人也多了起来。
最近禁军卫舍这边原本还算吵闹的汉子窝,竟然一点响动都没有,说话都不带重字,各个噤若寒蝉,谁要是扰了叶大人清休,那真就找死了。
这一日,风流云下午陪着皇帝在宫内赛马场那边呆着,近来他越发变得少言冷厉,既然得了皇上允许,放纵着在马场上跑了许久,回来的禁卫舍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刚到门口,就收到了宫外每日安排在阿榆身边的暗卫送过来的日常消息,他回去得很晚,见阿榆的时间也少了许多,但是也想知道她每天做了些什么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放心一样,但是看到消息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恼怒了起来。
阿榆竟然去了宁王府了。
她又去找他了。
在马场中未发泄掉的烦闷与藏在心中连日来的不快又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再加上近来他失眠少觉越发严重,脾气难免带了些戾气。
叶凉臣看完消息之后,长睫掩映住眼底的阴影,缓缓的将纸条收入衣袖之中,旁人看来,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缓缓往他单独僻出来的卫舍走去。
卫舍内看见叶大人回来了,立即远远的行了礼,就退到一边去了。
说是卫舍,但是叶凉臣一个人住,倒像是一个次殿,里面一应俱全,他的院所内一般都没人敢进去的,但是叶凉臣站在门外却察觉到内室有了动静。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往他枪口上冲,找死的来了。
叶凉臣推开门。
帷幔轻晃,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显然有人躲在床上。
他阴沉着目光随手捏起门侧的蜡烛往帘帐内一扔,“啊”蜡烛打在那宫女身上,一阵火焰跃起。
一个身影从床内窜了出来,条件反射般,叶凉臣挪开了厌恶的目光。
“来人。”
一个侍卫听过喊声立马赶了进来,他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狼狈的在地上翻滚。
身上显然被烧得不轻,他没觉得惨,第一想到的是,完了,今天是他巡守,他难辞其咎了。
“大人恕罪,属下不知道此人是如何闯进来的,是属下疏忽了,稍后就去领五十鞭子。”那人立即跪在地上请罪了一番之后,不待叶凉臣说什么,立即清理了现场。
“慢,送到慎刑司,活剐。”
叶凉臣忽然轻启了薄唇,不痛不痒的说道,好像如往日吩咐他们哪里须得多巡守几次,多增加几人一般稀疏平常。
尽管知道人人都怕叶大人,但是却从未见过叶大人说过如此狠厉的话,那侍卫没来由的心底一寒,立即拖着那宫女往慎刑司的方向去,一路上那宫女喊着饶命,吸引了许多宫人出来围观。
一场闹剧结束,叶凉臣沉下冰冷的眼神,抚了抚好像被弄脏了的衣袖。
幼兽出笼,好像有些东西压不住了。
几个月的催化,偶尔的头晕疲乏,戾气四溢,暴躁狠厉,早有症状。
叶凉臣身上的因为蛊虫后遗症所产生的影响正一步一步渗透了他。
暴躁,戾气,嗜血,而这一切也只是开始。
他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会改变,但是冥冥中有什么促使他远离阿榆一点,远离阿榆一点会对她更好。
就如人生来趋利避害一样,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也没有任何意识。
他只以为自己是恼了阿榆对旁的男人的亲密,恼了她心里不只有自己,所以最近有些故意冷待她,不愿见她。
但是他又是矛盾的,他怎么会不愿意见阿榆呢
他想,他甚至想她只见自己一人。
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叫嚣,但是有的他遏制了,有的却需要发泄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