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帮我揉一揉眉心可好”叶凉臣难得主动的恳求道。
最近几日,叶凉臣心中有似乎什么东西逐渐萦绕盘桓,有时候突然感到焦躁和烦闷,甚至有时候难以入眠。
然而这些事情,他自己一点异样都不曾发觉只以为是事情过于繁杂让他心烦意乱。
只有和阿榆在一起的时候,他心口的那层阴霾仿佛就会拂开些许。
“好啊,那你闭上眼睛。”
温热的指尖顺着他的眉心轻轻抚动,仿佛一眼清泉自心底流过,叶凉臣逐渐舒缓了四肢。
渐渐的,叶凉臣似乎睡着了,叶桑榆刚一松手,腰间就被什么东西一带,整个人就倒在他的臂弯里,看来是没睡着呢
叶桑榆刚抬起头打算看一眼,就被按在了胸口,整个小榻虽然不是很宽,但若挨得紧一些,挤一挤还是勉强可以睡得下的。
也罢,叶桑榆干脆也闭上了眼睛,侧着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被她枕在脖子下面的那只手好像怕她掉下去一般,自觉的护着她的后背,也是将她往中间拢去。
窗外拂堤河岸清波粼粼,三楼的雅间里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难得小憩了许久。
然而这时的君再来客栈外面,一路赴京的曹氏被守门的人给赶了出来。
原本受骆齐之命带曹氏回京的人,在半道上遇见了山匪,不仅劫了运输的货物,那人也一道丧命了,当时一出事,曹氏就带着女儿趁乱跑了,千里之遥若不是想着到京都或许能有几百两银子,她还真的坚持不来。
但是,此时骆齐却不在君再来客栈,而因为拂堤河那边新开的酒楼,把人手分一部分过去之后,新招的人有些参差不齐,一看到曹氏两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还想见他们的老板,老板哪里是能随随便便见的,他还没见过呢,只以为是招摇撞骗的人,直接把她给赶了出去。
曹氏在门口纠缠了许久都无果,最后看到墙角里病得昏迷不醒的女儿,原本以为到了京都,来了那个人跟她说的这个客栈,一切都能有救,可是,如今连门都进不去,莫不是骗她的不成。
可是她的女儿等不得啊,半路上因为逃命她女儿摔断了腿,找大夫看了说多半好不了了,但还是有几分把握矫正,但是人家一看这对母女的穷酸样,根本付不起诊治的银两,所以没人愿意收留她们两个,所以一拖再拖,她女儿都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绝望之中,她想起当年自己埋在肚子里的秘密,若是,若是能够以此换得一些银钱的话,她的女儿才有可能得救啊
所以,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年的主家,看着门前一如既往的叶国公府几个字,她有些胆战心惊,可是她实在没办法了。
曹氏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到了门口处询问。
但是还没有走近,就被人哄赶了起来,“哪里来的乞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曹氏哪里肯走,只小心翼翼的问道,“请,请问,叶三爷可在府中”
“谁”
“叶国公府的叶三爷。”
“哪里来的疯子,国公府哪里来的叶三爷,滚滚滚”
“怎么没有,我还伺候过么求您进去通报一声,让我见见吧”
“别跟她废话,叶三爷早就故去多年了,还伺候他,跟疯子浪费什么口舌。”说着那几个门卫就要关门。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死了呢”曹氏喃喃自语,如果三爷不在,她能求谁呢
她是想着若是见了三爷,或许为了那桩事可以要些银子,可是没想到叶三爷也死了。
对了,那个孩子呢还可以找那个孩子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是叶府大门已经关上了,无论她怎么拍打就是没人开门,好在她记得当年逃跑时的侧门。
她刚准备敲门,这时叶恪刚好从里面出来,正准备溜出去花天酒地。
她又缠上了叶恪,一个劲儿的问府中三爷的孩子,曹氏连个名字都不知道,但却向叶恪打听着,问能不能进去通报一声。
但是叶恪倒是听出来了,不就是叶凉臣那厮吗以为是哪里来的穷亲戚,原本不想理会,但是那人死缠烂打无意中说出了和身世有关的字眼。
什么身世一听到这个叶恪就来劲儿。
逼着她就要她说清楚,结果曹氏矢口否认,说他听错了。
这怎么可能听错了,他都听到那婆子在一边嘀咕什么身世不身世了。
叶恪眯着眼睛就怀疑了起来,这婆子又口口声声要见叶凉臣,莫不是她知道什么
“你不是要见他吗我带你去就是了”
“真的。”曹氏信了。
知道三爷没了,她就想找那个孩子,若能念在往日曾照顾他母亲的情分上给她点银子救救急,那便罢了。
若是不肯,只能以身世为威胁单独要点钱,其实她心里也不想把这事抖落出去,毕竟对谁都不好。
不过,叶恪哪里可能会带她去见叶凉臣,最后是把人带到了老太太的荣景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