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两位爱卿,为何今日想着一道进宫啊叶爱卿在大理寺可还习惯”
皇帝风严坐在御案后面,淡笑着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位。
“多谢皇上关怀,微臣十分习惯,今日是托国师大人带臣进宫,因有一事启奏,还请皇上裁夺。”
叶凉臣恭敬的回禀道。
“哦所为何事”
叶凉臣将一个提前写好的奏章递了上去。
皇帝接过李公公拿过来的奏章看了起来,当他看完的时候已经满面怒容,啪的一声将奏章压在桌上,吓得李公公立马跪了下去。
“黄忠仁好大的胆子,来人,去叫康元伯滚进宫来。”
“是。”
很快,康元伯就知道自己被圣上召见了,胆战心惊的立马去了御书房。
“微臣”
话还没说完,一个折子直愣愣的砸在了黄忠仁的头上。
“看看”
他身子趴得极低,颤抖的打开奏章看了,还只看到一半就痛哭流涕了起来。
“皇上,皇上这都是谣言啊皇上,微臣那逆子虽然顽劣了些,去年在京都闯了祸,可是他已经伏法了啊为此贱内当时还哭得昏天黑地呢”
“黄大人可看完了,若是去年便已在京都伏法,那这个是什么”
叶凉臣拿出一块玉佩,就是那个管家的女儿临死前从黄金坤那里拿到的罪证,他让青阳去查了,康元伯世子和舒贵妃以及那个黄金坤一人一枚,自小佩戴,若是他去年就已伏诛,那他手里这个又当作何解释
康元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吓了一跳,但是承认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你是谁休要栽赃于我。”
“黄大人还敢狡辩去年三月黄金坤犯下命案,你伙同宗人府曹勋章偷梁换柱,将他暗地送往他处,枉顾律法,私相授受,心肠歹毒。
你儿子的命是命,那些被他害的女子和家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胆大包天,还是说你康元伯无惧律法,无惧天威,视皇命如无物
皇上才下令整改吏治,康元伯这以身试法的精神当真令人钦佩。”
“你你放肆”
“朕看是你放肆”
风严原本气是气,倒也没想着罚得太重,毕竟他那儿子也死了,但是被叶凉臣说到点子上了,他是不久前下令整改吏治,打算在自己还有些力气的时候,帮太子肃清一些朝堂蠹虫。
那不如正好就从黄忠仁开始,来个杀鸡儆猴吧这些人作威作福久了,也该吃些苦头了。”
“子不教,父之过,更勿说你明知故犯,来人,将康元伯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罚俸一年。”
此时。
“皇上,舒贵妃求见”
风严皱着眉头,“不见”
“皇上,臣妾父亲他年事已高,五十大板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我弟弟已经伏法了,求皇上饶了康元伯吧”
舒贵妃虽说得宠,但今日竟然敢擅闯御书房。
叶凉臣和张衍二人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皇帝如何处理这桩事。
“舒贵妃,谁让你进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风严厉声道。
“皇上,恕臣妾斗胆,臣妾的弟弟再不中用也已经不在了,不说可怜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已经悲痛了许久,倘若父亲再有个三长两短,叫她怎么办啊”
“贵妃既知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过崎山县数十口人家中也有妻儿老小,去年因他丧命的女子,家中父母可会悲痛,欺辱良家女子,更甚杀人满门,设身处地,贵妃可会同情始作俑者”
黄静舒抬头看了旁边那人一眼,怒视着他,便是此人将她弟弟斩首示众。
可是被他一番话问下来,自己竟然难以回答,那等贱民哪里可以与她们相提并论不过这些自然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
“好了,既是贵妃一番孝心,康元伯爱子心切,板子可免,改为贵妃自降品阶吧,另各自禁足一个月,好让你们尽一尽心中的哀思。”
风严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黄静舒还没从被贬了位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多少年才爬上贵妃的位子,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舒妃娘娘,请吧”李总管淡淡说道。
她恼怒的看了叶凉臣一眼,这个仇她是记下了。
两人走后,张衍看着皇帝似乎有些不舒服,便留下替他诊脉。
之后。
“叶爱卿,你过来”风严朝他招了招手。
“皇上”他靠近了些。
“朕听说你今日入宫还是国师带着你来的,这枚金令拿着,日后有什么事要启奏,只管来找朕即可,随时都能入宫。”
叶凉臣一惊,随时皆可入宫这待遇怕是有些皇子和大臣都比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