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机面露苦笑。
看着沈长青，他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刚入潜心阁的小辈。
谁能想到。
小小几十年时间，对方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另一边的武皇，现在也是面色复杂不已。
跟谭天机一样。
他也没有料到，沈长青能有这样的成就。
其实力增长的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们只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不要浪费了。”
来到牢房面前，沈长青面色淡漠。
对于背弃人族的人，他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不想杀错人，早在妖邪一族被灭的时候，自己就捏死这两人了。
现在还想让自己态度好，那是不可能的。
闻言。
谭天机跟武皇对视了一眼。
然后，就由武皇开口：“我来说吧！”
说话间，他略微猩红的眼眸中，浮现出回忆的神色。
“当年鬼圣入侵大秦，妖圣的力量在大秦中势如破竹，不论是强大的镇守使也好，亦或是江湖中隐世不出的强者也罢，在其面前俱是不堪一击。
短短时日，他便是杀到了国都前面。
那时候古玄机刚刚继位，大秦镇魔司的掌权人还不是东方诏，而是他的师傅杨侯。”
“杨侯执掌镇魔司多年，为了大秦鞠躬尽瘁，那一战虽未开始，但杨尊没有太大的担忧，因为在他看来，鬼圣虽来势汹汹，但还不足以动摇大秦根基。
但一个鬼圣不值得杨尊忌惮，但鬼圣背后的妖邪一族，却是让杨尊困顿许久。
他担心，以那时候大秦的实力，妖邪要是大举入侵的话，覆灭就在弹指一挥间。”
“所以……”
“杨尊便挑选了我，让我打入妖邪一族内部，从而伺机找到妖邪一族的破绽，或是为人族寻得一条退路。”
随着武皇的话语出口，谭天机脸上表情不变。
很显然。
这些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
但这些话落在沈长青耳中，却没有相信多少。
“杨侯为什么要找你？”
他冷冷一笑。
杨侯的名号他也是听说过的，上任镇魔司掌权人，可惜在鬼圣入侵大秦一战后就陨落了。
“很简单，只因为我是镇魔司天赋最强的两人之一！”
武皇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傲然。
“另外一个天赋最强的人是谁，相信沈镇守也能明白，那就是东方诏。
在杨尊看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即要保证镇魔司的传承不绝，后继有人，同时也要保证妖邪大举入侵的时候，人族能有一分退路。
所以，他选择让东方诏留在镇魔司执掌大局，选择让我入妖邪一族，谋求出路。”
沈长青的神念时刻都落在对方身上，观察着对方的情绪波动。
从武皇说话的语气中，暂时听不出什么虚假成分。
在对方话落的时候，他冷声问道：“我可记得你担任永生盟主的时候，可是残害了不少人族吧，杨侯让你入妖邪一族，就是来残害人族的不成？”
在武皇刚想要开口的时候，沈长青面色冷厉：“你别急着否认，你永生盟做的事情，镇魔司卷宗记载的一清二楚。
百年来，死在永生盟手中的百姓，没有百万也是几十万。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杨侯的吩咐！”
“那不是杨尊的吩咐，而是我自己所为。”
武皇没有辩解什么，摇了摇头说道：“要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我即入妖邪一族，就得取得鬼圣的信任，所以残害人族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做。
若是我取不得妖邪一族信任，他日妖邪大举入侵，灭的就是整个人族。
若我能取得妖邪一族信任，尚有为人族保留一份传承的机会，不至于全盘皆输。
个中如何取舍，沈镇守应该比我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