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在梦境,就好像经历幻境一般,白冥树下他只能看到碑前的她,却无法触及到她。
她缓缓回头并没有说什么。
深入古井一样的眼睛,看不到一丝情感的波动,只是那冷漠。
“所以,你到底是谁?”狐白顿了一下,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久了,忘了。”她说的很慢,不夹杂任何感情。
在这里最不值的那就是时间,一眨眼便是又一万年…
时间终会遗忘一切,她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唯一知道的,她已经在这片黑暗中待过了百万年。
狐白失望,道:“这里是哪?”
“一个不属于任何世界的虚空…死界…”
“能来到这里的生人,皆为缘,我诚天道奉命,可满足来者任何愿望…”红衣女子面无表情,冷漠的话语就好像在一字不漏复述。
“你想要什么…”她将空洞的眼睛移向狐白。
我,想要什么?
狐白试问道:“让我生命不死的同时拥有无上的实力?”
“你这是两个愿望。”
见糊弄不去,狐白失望道:“可以帮我解决身体与血脉的排斥吗?”
“可以…”
红衣女子没有动,身后的红色粒子开始浮动,不像妖力不像法力,更像是规则之力。
红色微光粒子汇聚一条条长流,犹如脉络一般复杂多变,涌入狐白的身体之中。
那一刻,狐白瞳孔一缩,心脏猛烈绞痛。
怎么…
痛地几乎撕裂一般难以忍受,耳边充斥着巨大的嗡鸣声。
忍不住,双手猛地捂住心脏跪下,耳边、嘴角甚至眼窝流出一丝细血。
心中的血快速流动,不堪重负的经脉瞬间破裂,又再次重生。
与死亡相比之下,此般痛苦更加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