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岁言算是个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爱谁,可细想之下,他不爱任何人,他说爱母后,可是他将苏禾莞送进宫是置母后于何地?苏禾莞爱他,他就利用她的爱,做了伤害她的事。”
“他伤害了母后,伤害了苏禾莞,最后还伤了他自己,而且他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为你想过一点。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呢?他连个畜生都不如。”
萧墨平静的面色再也维持不住。
施落又道:“你的生母辛苦生下你,而你不知道感恩,你甚至看不起她,你觉得钟岁言才是伟大的,为了爱不顾一切,你错了,钟岁言就是个疯子,他连自己都不爱,何况是别人。”
“而你萧墨,你和钟岁言一样,你们都是自私的人,自以为自己的爱很伟大,在我看来都是狗屎,苏禾莞丢了一条命换了你的命,母后辛苦将你养大,大哥他们拿你当兄弟,而你呢?你就是这么回报众人的?你总觉得自己过的不如意,这世上谁过的又是如意的?”
“如今你身陷牢狱,我一点也不感动,你就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和那个钟岁言一样作死。”
施落说完看着萧墨,萧墨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死死的盯着施落,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在施落这里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她觉得他就是一坨狗屎。
萧墨怒极反笑:“施落,你真是好狠的心。”
“你错了,我从来不是狠心的人,我只是看不得有人作死,今天要不是母后在乎你,我才不会来,你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是你伤害了爱你的人,你这个混蛋,当初苏禾莞就不该拼了命生下你,母后也不该抚育你长大,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萧墨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施落开始的时候还是在做戏,不过如今她越骂越生气,她想到了死去的苏禾莞,还有宫里的苏嫔,武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值得,越说越生气。
她走到萧墨身边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牢里格外刺耳。
萧墨的脸偏在一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双眼猩红的看着施落。
施落也瞪着他:“看什么?你还想打回来?”
萧墨没说话,他倒是想,可他没办法对施落动手,有时候他都觉得上辈子一定欠了施落的钱,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施落走到桌子旁,拿起他画的画,没几下便撕成了碎片,又不解气的在地上踩了几脚。
萧墨冷眼看着她,顺了顺气,明明该生气都是他才对。
施落又走到萧墨面前,冷声道:“以后不许叫钟岁言父亲,他不配。”
发泄完之后,施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