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听到声音的申良平吓得哇哇大叫，直接失态，甚至还差点尿裤子。
过了一会儿。
申良平意识到自己没死，便迟疑着睁开眼睛。
殊不知陈今朝早就将弹夹取出，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申良平眼神复杂地看向陈今朝。
陈今朝摇头，深感无趣，将手枪扔到申良平面前。
“一点骨气都没有，你令我很失望。”陈今朝摇摇头，而后转身离开。
众人一动都不敢动，能做的仅仅是注视陈今朝离开的背影。
直到陈今朝的身影完全隐匿在夜色之中，申良平等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吐出口浊气并且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们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刻正庆幸劫后余生。
申良平将手枪捡起来，心中的恐惧消散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羞愤，狠狠踹了手下几脚，“废物，没用的东西，余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十几名黑衣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是夜。
申良平跪在余凌霄面前，为自己的失手负荆请罪。
余凌霄脸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阴沉，让申良平都不敢抬头直视，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显然。
申良平已经丧失信念，把自己当成余家的一条狗。
许久之后，他膝盖发酸，身子微颤。
余凌霄仍然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而是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陈今朝身手很不错，将你们十几人打得落花流水？”
“是……”申良平羞愧难耐。
哐当！
余凌霄抄起烟灰缸扔出去，正正好好砸中申良平脑袋。
霎时间。
申良平脑袋鲜血直流。
耳畔还响起余凌霄愤怒的低吼，“是你妈个头！连个小小的保安都搞不定，养你们有什么用？申良平，你头一次让我这么失望。”
“老爷，我错了，我甘愿接受惩罚。”申良平紧咬牙关。
余凌霄深吸了口气，怒气这才消下去。
而后他起身走到申良平面前，沉沉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你起来吧，刚才是我不对。你为余家尽心尽力，这次失手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们低估陈今朝了。”
“唉……”
“刚才砸的那下疼不疼？”
“你若是觉得疼，便朝老头子脑门砸一下吧，这是我欠你的。”
申良平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感激得涕零落泪，认为老爷子对自己真的太好了，若是能一生一世当余家的狗堪称上天恩赐。
陈今朝他懂什么？！
“老爷言重了，我罪有应得，接受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申良平哽咽道。
余凌霄嗯了声，又坐回到椅子上。
如果刚才申良平真敢动手的话，门口的那两人会立马冲进来把他宰了，余凌霄真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度。
申良平攥紧拳头，咬牙说道：“老爷，我已经想到对付陈今朝的办法。既然武斗不行，那我们就转为文斗，我有十足的把握。”
余凌霄抬眸望向申良平，申良平将自己的谋划告诉余凌霄。
“唔……”
“你的想法很不错，多半能得手。”
“就这么办吧。”
申良平如释重负，然后捂着脑袋退下。
书房门关上。
余凌霄将再次拿出陈今朝的资料查阅，总觉得一个普通的保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