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钱买车票,只能去偷。
一天晚上他去箫老夫人房间,刚打开首饰盒箫老夫人的随身丫鬟醒了,看到屋里有个影子吓得大喊了起来。
祝康受到惊吓手一抖首饰盒掉地上。
箫谨用陌生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他,继母挺着肚子,阴阳怪气的说他母亲心术不正才会生了是个贼。
箫老夫人让他跪下,骂得很难听,连着他母亲和外祖家一起骂。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不问自取视为偷。骂他可以,但是不能骂他最爱的母亲和外祖,他做错了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祝康据理力争,并表示要离开这个家,以后和大伯一起生活,母亲有很多嫁妆,他不要了,只要把去海市的路费给他就行。
箫谨再次对他拳打脚踢。
祝康受不了往外跑,箫谨一脚把他踹翻在门口,这一脚用了全力。
祝康猛地跨坐在高高的门槛上,下身刚好重重的撞在上面。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甚至在之后的几十年仍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
在床上躺了两天,高烧不止,没人管他,能活下来全靠命大。
箫泓从海市回来后把他送到医院,堪堪捡回一条命。
医生遗憾的对箫泓说,若是及早治疗还能和正常人一样。
装睡的祝康听得一清二楚,那时他还小,不知道他一生的幸福就毁在他喊了十年爹的人手里。
箫泓知道事情经过后,从那天起性情大变,当着亲娘的面痛揍了箫谨一顿。
后娶的女人惊吓过度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箫谨被揍得半死在医院躺了几个月。
祝康只觉得无比畅快。
未出世的孙子没了,心爱的小儿子被打得遍体鳞伤,箫老夫人要找箫泓算账,又怕他疯癫起来连亲娘都揍,只能不甘心的咽下那口气。
箫泓没日没夜的守着祝康,祝康出院后带着他强势的从箫家分出来,并和亲娘、弟弟断绝了关系。
此生不再来往。
之后无论去哪里都带着祝康。
箫家的产业,老太爷在世时就分好了,长子箫泓占百分之七十,次子百分之三十。
这是箫家历代的规矩,长子继承箫家理应多分家产。
箫老夫人不服,用自己是箫泓亲娘的身份压他,必须交出一半的家产给箫谨。
箫泓能在父亲去世后小小年纪支撑起箫家偌大的产业,就不是个任人揉捏的人,孤儿寡母,手腕不强硬箫家早就没了。
亲娘又如何,一而再的伤害他、伤害他最在意的人,在他心里早就没娘了。
箫谨是在箫老夫人溺爱下长大,只会吃喝玩乐吟诗作赋,没经历过任何风霜,乍然接受箫家一些祖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