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寡妇家周围有几户人家,寒冷的冬日没有昆虫鸟兽的叫声,格外寂静,隔壁的两户人家听得清清楚楚。
谢勉当然知道隔墙有耳。
故意说出让陈根生和何寡妇保密话,不过是敲打所有听到的人。
别大嘴巴传到谢穗子耳朵里,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他不介意自己凶残的威名远播,村里人怕他也无所谓。
谢穗子对箫呈瑞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她第一个丈夫也是她儿子的爹,知道自己累死累活服侍杀夫仇人,肯定难以接受。
施庭华知道无所谓,他承受能力向来都很强。
这件事说白了和他没什么关系,知道后心疼妻子和继子会给陈根生找不痛快。
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凶手死了他最多暗搓搓的给陈家找点麻烦,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陈根生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哭着哀求了好一会儿,何寡妇可不是李大美。
她能在丈夫死了逼着婆婆分一间屋子给她单过,脾气大也不缺手段。
听得烦了,握着棍子出来对陈根生劈头盖脸乱打一通。
陈根生挨了几下狠的,狼狈地捡起几件衣服赶紧跑,不知不觉跑到自家老屋。
何寡妇翻脸不认人,铁了心不要他,他只能去求儿子和李大美,做牛做马都行别赶他走。
陈根生跑了何寡妇骂骂咧咧一阵,抬眼看了眼前婆婆一家的屋子。
谢勉的警告犹在耳,前婆婆一家要是把今晚的事传出去,谢勉算在她头上怎么办?
何寡妇心思转了一圈明白了谢勉的用意,怕谢勉以后找她麻烦,借着谢勉的赫赫凶名把左邻右舍都威胁了一番。
临走前说道:“劝你们一句,别说出去,传到谢穗子耳朵里没好果子吃。
谢勉手里有枪,枪可不长眼睛。
命就一条死了就死了,凭他的脑子,要想脱身还不简单。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我要嫁的远远的你们爱咋地咋地。”
说罢扭着腰回屋,咒陈根生是个带霉运的短命鬼,骂完开始收拾家当,决定明天就回娘家,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左邻右舍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长辈交代小辈儿都管好自己的嘴,即便如此还是担心得一晚睡不踏实。
裴正扬厨艺很好,浓郁的肉香和蘑菇的香味混合勾得小弟们口水直流。
谢勉到家饭菜已经好了,就等着他回来开饭。
“去哪儿了?饿死我了。”柳致给他盛饭。
他们都喜欢面食,只有谢勉爱吃米饭,专门给他蒸了两碗。
谢勉也饿了,端起碗扒了大口饭,咽下去才慢悠悠地说:“找人麻烦去了。”
柳致眼睛腾地亮了,撇撇嘴抱怨道:“谁又找事了?不仗义竟然不让我们去看戏。”
“陈栋梁的爹陈根生。”
“他干啥了?”
谢勉从不会主动找人麻烦,能让他去找麻烦,那家伙肯定没干好事。
“陈根生的爹陈阿贵,杀我亲爹,陈阿贵死了我去找他儿子收点利息。”谢勉淡淡地说。
裴正扬、柳致和小弟们瞠目结舌。
“你怎么不和我们说?当不当我们是兄弟?”
柳致义愤填膺,沉着脸愤怒地挥着拳头:“怪不得陈栋梁不干人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没个好人。”
“我也是刚知道,这是我和陈家的事,我自己解决,你们都别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