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陈根生的神情,何寡妇下意识给陈根生打上了杀人犯的标签。
猛然推开他,退到墙边离陈根生远远的。
连忙撇清自己:“谢勉,他做的事我毫都不知情,不关我的事啊。”
谢勉手里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陈根生,冷声道:“冤有仇债有主,报仇,我只会找陈根生。
杀人犯法不假,森林里的猛兽何其多,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轻而易举。
陈根生,我是一枪崩了你再把你扔到林子里呢,还是直接让猛兽啃了你?
随便你选,我都可以。”
陈根生惊恐地望着枪,吓得屁滚尿流,知道谢勉有本事,没想到他竟然连枪都能搞到。
就谢勉那心狠手辣的性子,现在杀了他,他也相信。
他不想死。
陈根生抖得像筛糠,颤声求饶:“不,我没有杀他,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
何寡妇也吓得一抖,缩在墙根不敢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谢勉看她不顺眼,顺手送她一粒花生米,提早让她去见阎王。
咽口唾沫拼命回忆有没有的罪过谢勉和谢穗子的地方。
“不是你杀的?行吧,我就听听你的狡辩,敢胡编乱造我就把你做成人彘,扔山里喂狼,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猛兽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
谢勉摁熄烟蒂,抿了抿唇角,觉得对陈根生的惊吓还够,好心解释道:“知道什么是人彘吗?就是把你的四肢全砍了,割掉五官,还能让你活几天,痛不欲生想死死不了。
放心,为了让你亲眼看到自己是怎么成了野兽的美餐,眼睛给你留着。”
陈根生吓得脸上毫无血色,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我不敢,不敢。”
何寡妇捂住嘴死死咬住唇才没尖叫,整颗心都在发抖。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谢勉就是个魔鬼。
万分庆幸没去招惹谢勉的后爹。
陈根生即使没有亲手杀人肯定也有责任,她和陈根生结婚了,鬼知道谢勉会不会哪天心气不顺拿她撒气,不行她不能再留在大河大队。
必须和陈根生离婚,嫁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谢勉。
“从我奶奶来到村里开始说,有一句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后果你自己想。”
陈根生不敢抬头看煞神,脑袋抵在地上,忙不迭的道出当年的事。
三十二年前,箫呈瑞的母亲带着五岁的儿子和一个丫鬟来到当时的大河村。
军阀连年混战,洋湖县偏远落后还算平安,周边的村镇更是没受波及,外面的世界乱成一锅粥,大河村的百姓除了受地主压榨生命无忧。
年轻貌美的箫母忧郁成疾身体不好,来到这里便不想走了。
没多久贪财好色的黄地主打起了她的主意,偏箫母不缺钱,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
但对他的骚扰烦不胜烦,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怕等不到儿子长大,就嫁给了丧妻同样有个儿子的陈阿贵。
黄地主不甘心,隔三差五的找陈家长工的麻烦。
大户人家的丫鬟也有几分姿色,为了主子的清净答应给地主当小妾,黄地主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