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勉和谢小凡相继收到通知书,谢小凡一分钟也不耽搁地给王淑仪发电报。
他离白月光又近了一步。
谢爷爷和沈老太太跟施庭华夫妻商量办个谢师宴,感谢老师对他们的悉心教导。
沈老太太下定决心要去京市,年龄大了以后回来的机会少之又少,趁此机会和老同事老朋友们告别。
请两回客惹眼,他们倒是拍拍屁股走了,施庭华和谢穗子还要在这里生活,干脆并在一起请了。
这边喜气洋洋地商量着请什么人,弄些什么菜品,办几桌。
陈家却犹如天塌下来一般。
陈栋梁成绩太差没拿到毕业证。
没钱医治,陈阿贵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口不能言,生活不能自理,能活到现在全靠他还算孝顺的儿子儿媳尽心伺候。
听到寄予重望的孙子连毕业证都没混到的噩耗,受不了打击,啊啊叫了几声晕了过去。
老爹还有气,陈根生和李大美继续唉声叹气。
李大美小心翼翼地问:“儿子,涂家怎么说?能不能想法给你弄个毕业证?或者找份工作也成啊,要不你和涂月娇肯定没戏。”
涂月娇考上了省里的大专,虽只是大专那也是大学生啊,她没文化也知道儿子拿不到毕业证只能算初中毕业。
县长千金还能看得上她家栋梁吗?
李大美这话说的实在,却把陈栋梁的心戳成筛子。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毕业证,一直瞒着,眼看着瞒不下去才说真话。
陈栋梁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试图挥去心中深藏的阴霾。
“你们别管,我自有办法,不管谁问,你们一口咬定我和她会结婚就行。”
陈根生连声应道:“哦哦,好,爹知道了。”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那行,你好好睡一觉,饭做好了娘喊你。”李大美看了看他,叹口气出去。
陈栋梁生无可恋地躺在炕上挺尸,一想到自己要一辈子当庄稼汉,神色逐渐悲愤,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若是他大伯还在、金条还在,他的人生将是一片坦途,何须操心工作的事。
现在他最大的依仗没了,爹娘帮不了他,爷爷更帮不了他,他只能靠自己。
陈栋梁下意识摸摸裤兜,眼里满是怨毒还夹杂着一些疯狂。
涂志刚和涂月娇不是看不上他吗?那就别怪他用手段。
想把他扔一边,下辈子吧,谢勉他奈何不了,对付涂月娇小菜一碟。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
请老师吃饭没肉多没诚意,孙老二那批猪肉早卖光了,谢勉想拿肉出来只能先买些给他。
全城都有肉吃谁还管你家的肉是哪里来的,想也知道是从孙老二那儿买的。
空间里的牛羊肉比猪肉还多,谢勉琢磨着卖些给他,换成钱。
不是他不想换古董,一个小县城再是藏龙卧虎,这两年值钱的差不多让他换走了,换些便宜货不划算。
有钱去琉璃厂走一圈,想买好东西还不简单?
定下请客时间,当晚半夜谢勉溜出去找孙老二谈生意。